顾青看着人全?须全?尾的回来,才松了一口气,替季卿语拍掉身上的雨露:“伞丢了?”
“嗯。”差不多吧。
“以后出门,都带把伞。”
“做什么?”
“当武器。”
季卿语无语凝噎,忽然伸出手腕:“将军是何时给我带上的?”
是那串佛珠,顾青道:“你病着那日,刚好?是赵信儿?子的满月酒,我稀里?糊涂做了人家的干爹,给人包了大红包,他就还我个手绳,说是在佛寺求的,保平安用的。”
没想到大病一场,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是干娘了。
“保平安……”季卿语嘀嘀咕咕的,“将军想要孩子了吗?”
顾青捏着她的下巴,像揉小猫一样:“不是很想,二土还挺烦的。”季卿语侧了侧头,就听他又说,“不过我已经想好?名字了。”
“叫什么?”
“双儿?。”
“嗯?”
“因为咱俩名字里?都有个‘卿’音,是一对。”
季卿语枕在顾青膝上,想着方才同父亲说的那些话,又想到曾祖和祖父,忽然:“那你要多夸夸他……”
顾青不置可否,看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远处,便问:“看什么?”
季卿语轻声说:“落花了。”文人看到落花是很敏感的,季卿语难免有些伤春悲秋之感。
顾青跟着看过去,回了句:“嗯,明年还会开。”
“要等到明年再开了。”
“去赏花吗?”
顾青正?坐在廊下磨刀呢,看她突然过来,像是只快乐小鸟:“……不是说花落了吗?”
“但冬日梅花会开。”
顾青如何能不答应,他这小夫人就喜欢这种文邹邹的东西。
其实今日是个赏花会,一夜大雨,城东半山的梅花忽然就开了。
城里?人觉得稀奇,都相继结伴而?去。有些大户人家的夫人老爷颇有雅趣,便办了个赏花会,叫城中的文人墨客都来赏一赏,曲水流觞怕是不合时令,但饮酒作诗,躬逢胜饯还是行的。
季卿语今日穿了一身粉白的束领芙蓉并蒂裙衫,陪着件红色的大氅,衬得她肤白娇嫩,略施粉黛,更是勾勒得她那张芙蓉面惊为天人,她甫一进?来,便有许多夫人小姐来拜会她。
只他们看到站在季卿语身边的顾青,还没靠近,就停了步子,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