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宫成和管彤飞两人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栈,锦绣床榻,温香软玉,他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越想越憋气。
披着衣服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仔细想来,从皇城打擂那天开始,这一步一步的都在被曹轻云牵着鼻子走啊。
云岭一战看起来是赢了,可老贼却在背后捅了致命一刀,一招釜底抽薪,差点要了他和管彤飞的小命。
最可恨的是,现如今他不仅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就连曹轻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也尚未猜透。
这可是致命的问题,因为不知道对手的目的,就很难猜出他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不知道对手要做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还击,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干嘛呢这么晚了还不睡?”管彤飞睡眼惺忪地问道。
“我再琢磨曹轻云到底想干什么。”
管彤飞披上衣服,坐在床边说道:“凭我对他的了解,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让你知道他的真实目的的,但是,当你知道的时候,估计小命就保不住了。”
“别把他想得那么玄乎,我之所以着了他的道,是因为他一直躲在背后,我没机会接触他,不信咱们走着瞧。”
“唉!”管彤飞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说去,还是实力不够,当然也怪我,低估了老贼的实力。”
“也不怪你,也不是咱们实力不够,是对手实力太强了,不过这样也挺刺激的,我觉得挺有意思。”
管彤飞一脸无奈,叹息道:“唉!我感觉像在刀尖上跳舞,下面就是一口滚沸的油锅,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宫成皱起眉头道:“别急,对付这种老狐狸得有足够的耐心,如果硬拼,其实咱们也未必没有胜算,只不过代价太大了,可能会死很多人。”
“这也正是咱们的弱点,不过现在你想什么都没用,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嗯!没错,明天我就去跟他谈,他要是敢蹬鼻子上脸,我就拉永兴帝当垫背的。”宫成冷哼着道。
“嗯,我跟你一起干。”
两人一拍即合,到了第二天傍晚,两人在东皇书院与曹轻云见了面。
这次见面曹轻云十分客气,若是此前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宫成还真被眼前的假象迷惑住了。
曹轻云的会客厅简单朴素,一张书案,一张茶桌,几把靠椅,四周摆放书架,书架上堆满书籍。
就连茶具也都十分普通,但茶却是极好,香飘四溢入口回甘。
曹轻云本人也像极了一位饱学诗书的长者,身穿一件黑色短袄,带有一些暗纹,虽然也是锦缎,但像他这种级别穿在身上就显得寒酸。
老者面容清瘦却不枯槁,颌下蓄着一缕山羊须,腰板笔直,既有几分老教书先生的儒雅又有几分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