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则瞬间了然地软化了喉咙处的金属皮肤。
在感受到喉结被牙齿含住、向下咬的同时,他全身肌肉紧绷,呼气发沉,胸膛剧烈起伏着,几乎要忍不住露出更加糟糕的表情,然后抚着小虫母的后颈说“再使劲点”。
喉结上的牙印很明显。
这是小主人给流浪狗打下的印记,是他有主的证明。
……
这是一场对双方来说都足够酣畅淋漓的精神力安抚,堕落种们知道小虫母的娇气与辛苦,他们在一切结束后小心翼翼为昏沉困倦的珀珥整理着衣服。
星弧用温热的湿毛巾擦过珀珥的脚尖,为其套上拖鞋;林整理着那被压出褶皱的睡裙裙摆,将它们恢复了最初的形状。
刀疤倒了一杯水,在阿库的辅助之下,抵在珀珥的唇上喂了进去;克里斯和威尔捏着手帕,一同擦拭小虫母衣领下的细汗。
神情中透出轻微餍足感的尤利西斯嘴角有几分压不下去的弧度,他的手掌托着珀珥汗湿的颈部,指腹一下一下蹭着小虫母更为小巧的喉结,低头吻掉了珀珥鼻尖上的汗水。
他问——
“乖妈咪,喜欢这种感觉吗?”
“都舒服得哭出来了呢。”
尤利西斯的手揉着珀珥因为过度刺激而发红的耳廓,力道很轻,简直像是在对待某种珍惜瓷器。
他说:“这种爽得想哭的感觉是我们给您带来的,所以,不要忘记您还有一群放养在外面的狗呢……”
迷迷糊糊的珀珥哼了一下,喉咙发出了很模糊的气音,但尤利西斯听得很清楚,他的小妈咪,在说一路顺风呀。
“啧,真招人喜欢。”
再留下去,他真要舍不得离开了……
尤利西斯一点点直起身体,肩胛处的机械元件发出很轻微的“咔嚓”声,最终彻底站直,挺拔而高大。
当他掏出那枚边境哨卫军的徽章戴在了自己的胸前后,尤利西斯抬眸,看向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同伴。
这一刻,他们的神情褪去了面对珀珥时的温柔,而是被冷硬覆盖,恍若边境星球上终年不化的高山积雪。
尤利西斯哑声道:
“——那么,接下来是该奔赴属于我们的战场了。”
不是为了那尔迦,而是为了他们的珍珠。
……
珀珥之后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
他只朦胧知道自己被谁抱着擦脸洗漱,然后被塞到了柔软的被窝里,似乎有谁捏了捏他的耳垂、揪了揪他的脸颊,还有谁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只是这一切都被珀珥那如潮水般的困意吞没,最终消弭于无。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迷迷糊糊的珀珥被饥饿感催促着转醒。
他很饿、很饿,饿到有种委屈想哭的冲动。
只是还不等他爬起来呼唤导盲球,卧室的门便被无声打开,蛄蛹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小珍珠则落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半夜的卧室内很昏暗,珀珥耷拉着眼皮,眼睛都没睁开,只喉咙里溢出小兽似的哼唧声,一个劲儿地说着饿。
他薄薄的小腹被一只滚烫的手被轻按着揉了一下,随后那些被撕成小块、软硬适中的肉脯就喂到了珀珥的嘴边。
饿狠了小虫母整个过程里都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进食的。
从肉脯到热乎乎的玉米汁,末了又吃了一个迷你号的纸杯蛋糕,直到原本瘪瘪的小肚子被撑起一截柔软的弧度,他才终于从这份饥饿感中逃脱,发出有些轻的喟叹。
只是肚子才被填饱,绵软的胸膛又传来难耐感,让半梦半醒的小虫母伸着手想要胡乱抓挠。
比之更快的是一握住珀珥手腕的深色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