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风轻歌,纵身飞天之后,清晰看见了隔壁街引人注目的公主和世子……早知道就飞上去找他们了。
害的自己迷路转了好久。
但她此时也不打算打扰他们,便飞过了花灯街,到了一处僻静的花坛,将叶南归放下来。
“渣男!”
风轻歌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刚从晕头转向站稳的叶南归一脸茫然,“姑娘何出此言?”
“你骗人家小姑娘说一辈子只为她做衣裳,还不渣?”
风轻歌一脸嫌弃,“在一起的时候花言巧语,分开了翻脸不认,还去对家的店铺。
啧啧啧……渣渣。”
“我没有……”叶南归欲哭无泪,一言难尽,“你刚才不是还仗义执言……”风轻歌嗤了一声,“本来就没签卖身契,她当然管不着你现在给谁家画衣裳,我是怕她影响画衣坊的名声,好歹我受了夜染衣的好处,不能坐视不理。
不过你这种行为就是渣渣!”
“谈恋爱的时候不要瞎发誓知道吧?
你随便哄哄的话,女孩子很容易当真的!”
面具遮掩她的容颜,但一双灵动的眼眸水汪汪,匪里匪气,却透着几分可爱。
“确实,人不能胡乱发誓。
不过,我真的没有和她在一起,也没有花言巧语蒙骗她。”
叶南归苦笑一声。
风轻歌一脸疑惑,“那你对她发什么誓?”
叶南归:……这三言两语还真讲不清楚?
“此事说来话长……”风轻歌足尖三两下一蹬,大刀阔斧坐在了花坛里的假山上,居高临下看着叶南归道:“那你就从头说起,姑奶奶最喜欢听说书人讲故事了。”
说着,拿起腰间别着的酒葫芦咕噜噜仰脖喝了一口,咂了砸嘴,“喝酒就得听故事,下酒。”
叶南归苦笑,这是拿我当天桥下卖艺的说书瞎子了?
小酒都整上了。
这段往事,是他过不去的槛,绝口不提。
从未想过要告诉别人。
但也许是今日遇上韩晴竹,莫名勾起回忆。
又也许是绯衣女子这无所谓的态度感染到了他,这有什么不能提的?
竟然破天荒地有了一股倾诉欲。
十岁那年,他离家出走。
西漠州的寒冬,冰天雪地,走在半路上,他就冻倒了。
一辆过路的马车救了他。
“等等,你离家出走为什么不带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