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来不及抗拒,只觉得唇瓣一疼,宣穆尖锐的虎牙便破开皮肉。
当即,淡淡的血腥味于唇齿间蔓延。
雄兽探舌,舔舐着林昭昭唇上的血渍,冷热交替,让她有些恍惚。
不等林昭昭有所反应,宣穆宽大的手掌便捂住她的眼睛,黑暗骤间笼罩。
只一瞬间,强烈的睡意袭来。
准确来说,是一股麻痹的困倦。
她被蛇咬了。
而且还是一只有毒的蛇。
“你……有毒?”
话音刚落,林昭昭仿若被人当头一棒,脑袋一重,沉沉闭上眼睛,睡得不省人事。
宣穆挪开手掌,俯身,精准地寻到林昭昭脖颈处,那道开始结痂的伤疤,张嘴,用力吮。
他神色贪婪,低声浅语,“女妻别怕,我的毒很浅,只会让你好好睡上一觉。”
而后,雄兽缓缓往下,扣住林昭昭的小腿,露出尖锐的虎牙,用力咬。
使得那道唇齿印红且深,彻底盖住昀崇留下的痕迹……
翌日,林昭昭浑浑噩噩从榻上爬起来,只觉头晕脑胀。
脑子里懵懵的,好像忘记了什么。
她认真去搜寻,却一片模糊,唯有唇瓣胀胀的,破了一个口子。
“宣穆,”林昭昭看向早已等候在床边伺候她洗漱的宣穆,“昨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宣穆摇头,“没有。”
林昭昭触了触破皮的唇瓣,又看向没什么表情的宣穆,自语嘀咕,“没有吗?可我怎么感觉好像有。”
难不成她又做噩梦,然后忘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疲惫。
林昭昭困惑着问宣穆,“那你给我看看,我嘴巴怎么了。”
宣穆俯身弯腰,屈指抵在林昭昭唇瓣上,摁了摁,“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了,破了点皮。”
好端端的,谁会咬她的嘴巴?
有猫腻。
尤其是她又和宣穆同床共枕,他自然而然便成了第一嫌疑人。
林昭昭垂眼,对上宣穆的眸眼,试探着询问,“你觉得,会是谁咬的?居然咬我的嘴,是不是太恶劣了点。”
“确实很恶劣,”宣穆面不改色,“女妻,我去找巫医,让她过来给女妻看看,以免有毒。”
毒?
好耳熟!
可林昭昭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毒”的相关措辞,她头还疼得眉心发胀,也懒得去追究。
“先不用。”她掐了掐胀痛的眉心,枕在宣穆蛇尾上,使唤他,“头疼,给我按一按。”
宣穆的手法不如飞伊,也把控不好力道,给林昭昭按得心烦意乱。
她索性摆手驱掉宣穆冰凉的爪子,拖着疲惫的身躯起了床。
伺候林昭昭吃完早饭,宣穆主动提及昨日的事情,“女妻,您什么时候陪我回去看我的族人?”
林昭昭皱眉,语气暴躁,“我不是说我不去了吗?让小鳄跟你去。”
“只要您不怕我跑,谁跟我去都可以。”宣穆似在威胁,却又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