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抬头看着爸爸,“怎么,白总,你这是集团公司不够你管,你要管到我的家事?”
洪萍说,“哎呀白金,你爸爸也是关心你,现在社会人心叵测,怕你肥水流给外人田了。”
白安成看着白金问,“你的家事?”
空气又凝固了片刻,他才又继续说,“算了,我也管不住你,你要嫁给谁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提醒你一下,意雅姓白。”
“对,”白金站了起来,“白建云的白。爸爸,你不会不认爸爸吧?”
白安成看着女儿。
这么多年,他也渐渐习惯了。
今天叫她来,本来只是想和她商议一下Ipo的事情,现在确实是一个筹集大量资金的好机会。
她却总是在赚钱这件事情上附加许多其他的想法。
罢了,白安成想,这个女儿总是高估自己。
“吃饭吧。”白安成给了白金一个台阶下。
白金不下。
扭头望着一边的一幅书法,写的还是《易经》里的名句。
“这字不错,”白金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爸爸,道家说,人要自持,这样外邪不侵。你们慢慢吃吧。”
她说完就走了。
远川喊了她一声,她头也没有回。
白金出去之后,白安成摇了摇头。
洪萍说,“老爷子教得好啊。”
梁红锦这才开口说起客气话,“我们吃吧,难得聚一次。”
白安成问洪萍,“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弄?”
“想罢免她意雅董事长的职位,随时都可以。如果你打算下场,或者让立丰出面,筹码自然更多一些。这年头,上市圈钱的机会就在眼前,谁会跟钱过不去?她喜欢干活,就让她当cEo干活呗。前几次可以靠涨薪和放假来倒逼股东,这次她不可能再这样了。一是现在风头正盛,再来一次放假,她的商誉就没了;二来,上市对一些有期权的中层很有利。”
白安成吃了些东西,点了点头,“你上一次给她的方案,实在是把她当傻子。这一次我看还有商讨的余地,给她些压力就行。”
“天地良心,”洪萍说,“贷款套现,再上市筹钱还贷,赚的又不是她荷包里的钱,我真是服了她了,韭菜的钱她都不要。”
“就像你说的,”白安成说,“老爷子教的好。洪总,你这些年赚了不少钱了,有些时候不要太露骨,你看现在意雅的股东都对你有所忌惮。”
“我能怎样?”洪萍道,“钱是我一个人赚的?还有,我能有你赚的多?天上地下的差别,你是喝饱了,不知人间疾苦。”
白安成笑了笑。
梁红锦说,“萍姐,你尝尝这个佛跳墙,专门请的大师傅来家里熬了五天做出来的,很不错的。”
洪萍喝了一口,“嗯,是比我以前吃的要好得多。”
白远川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大姐刚才坐的位置,最后和选择和哥哥一样,埋头吃饭不管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