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才那一声脆响时留下的。这一记耳光显然激怒了他。他咬着牙,又惊又怒地瞪着对面的人
,突然抬手也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那白衣人身子一偏,还没等站直身子,已被他抓住双手,
向上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白衣人一声惊呼,竭力挣扎着想要摆脱,但是力气毕竟差得太远,卫宏远没费多大力气,轻轻松
松就单手握住了他的双腕。空出的另一只手利落之极,刷刷几声,便将白衣人身上的衣服扯成了
几片。接着便邪邪一笑,低头含住了他的胸前,另一只手也不规矩地向他身下伸了过去。
白衣人身子一震,喉中低低地‘唔’了一声,脸色立时涨得通红,却不再叫喊,只是紧紧咬住了
下唇。
卫宏远显然是个中老手,经验异常丰富。一边得意地低声轻笑,一边熟练之极地尽情调弄,双手
与唇舌无所不至,肆意轻薄,在对方身上留下无数青紫的印痕。白衣人一言不发,竭力忍耐,优
美的颈项向后微仰,虽然时不时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脸上的表情却满是屈辱,双眼紧闭,两道
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了下来。
我起初还不能确定这白衣人是否情愿,没敢贸然出头干预。现在见了他脸上羞愤欲绝的受辱之色
,心中再无怀疑。我虽然不知道这白衣人是何身份,但即便他是出身低贱的伶官戏子、随从仆役
,也自有做人的尊严与自主,不应该任人欺凌践踏。尽管我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世上比比皆是,管
不胜管,但是我看不到的也就罢了,既然发生在我眼前,总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地看着吧?
我轻咳一声,故意放重了脚步,缓缓走向两人。
“卫侯爷好闲的兴致啊。郊猎之际,卫侯爷不去与人赌强争胜,在大王面前表现一番,倒这么有
空,跑到这里赏花看景来了。”
两人闻声都是一怔。卫宏远抬头看我一眼,立刻认出了我的身份,轻蔑的冷冷一笑,竟对我理也
不理,低头继续任意轻薄,就当我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那白衣人听到有人在场,身子一僵,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却没有挣扎呼救,只是泪水流得更急,
眼睛也闭得越发紧了。雪白的牙齿深深地陷进下唇,一道细细的鲜血顺着嘴角直流了下来。
我怔了一下,对他的反应多多少少有点意外。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不向我求助,但看他情形,遭人
强迫绝无疑问。我既然已出头管了闲事,也不好就此半途而废。
“卫侯爷,强人所难,君子不为。你这样强迫人家,未免有些过分吧?”
“滚开!少管闲事!”
这一次,卫宏远索性连头也不抬了。
“管也管了,只好继续管下去。”我轻轻一笑,“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卫宏远被我几次三番地从中打岔,就算兴致再好也早已被扫了个干净。他缓缓站直了身子,手里
仍抓着白衣人双腕不放,冷笑着扫了我一眼。
“一个信王府里的幸臣男宠,不过是得了拓拔弘一点宠爱,就敢狗仗人势,想欺到本侯头上来了
?”
真奇怪,为什么每个人都认定我是拓拔弘的幸臣?他又有什么地方宠着我了?我疑惑地摸摸自己
的脸,依然是轮廓分明,线条刚硬,一派男子的阳刚之气,哪里有半分男宠的妖娆妩媚?真真岂
有此理之极。
“侯爷言重了,江逸不敢。”,我恭恭敬敬地道,“只要侯爷不去欺人,已经是别人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