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再次关上,屋里陷入黑暗。
盛昔陶睁开眼睛,他伸出胳膊凝视着自己的手腕,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陆曜山亲吻的温度,像是被一枚花刺扎了一下,令人瞬间清醒。
收回手,心里升起一股凌乱和烦躁。
现在是在干什么?
他缩在被子里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无声地呐喊起来:盛昔陶,你就是疯了!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灰蒙蒙的天透着些许光亮,盛昔陶昏昏沉沉地走出房间,与此同时,对面的门也开了。
姜河神清气爽地朝他打招呼。
“盛先生,您睡得好吗?”
盛昔陶看着他笔挺的西装领带,清醒了半分,他望墙上的钟瞧了眼,才刚刚五点。
“你起这么早?”
“是啊,我去给老板买早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姜河敬业的模样简直令人感到敬佩。
盛昔陶想了想说:“方便等我五分钟吗,我和你一起出去?”
姜河听了点点头,他头脑转得快,盛昔陶这么说肯定是有事情要和自己单独谈。
果然两人一出了小区,盛昔陶便开门见山地问:“你做陆曜山的秘书多久了?”
“三个月零两个礼拜。”
姜河记得清楚:“陆总回国之后我一直跟着他。”
盛昔陶反应了一下:“那就是说陆曜山来找我的那天,你和他也没认识多久?”
姜河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盛昔陶听了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抱着试探的心情继续问:“那陆曜山的病你了解多少?”
“说实话盛先生,我不太了解,但看起来好像挺严重的。”
姜河说了坦率的废话,这令盛昔陶更加失望了,他有些后悔昨晚只顾着和贾佟吵嘴,没有提及要点。
毕竟他那句“陆曜山那个样子根本无法控制,严重些还差点杀了人”着实在夜深人静之际另人难以入眠。
盛昔陶打心底不喜欢被强迫,但紧要关头也做不到见死不救,如同在酒吧里的时候,看着即将暴走的陆曜山,他下意识便撕了后颈的抑制贴,释放信息素来安抚他。
善良的人大抵都会如此,只是需要特定状态才能被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