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中,王生听到持续的心电监护声。
他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渔村诊所的病床上,右臂插着输液管,透明的液体中泛着微弱的蓝光——是小汐的人鱼血液提取物,用来稳定他的量子态。
“醒了?“熟悉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李星河坐在那里,肤色已经恢复正常的暖色调,只有眼睛周围的蓝晕和偶尔闪现的皮肤光纹还提醒着曾经的量子经历。他手里把玩着空沙漏,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昏迷了多久?“王生试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右手依然半透明,但比之前稳定了些。
“28小时。“李星河递来一杯水,里面也掺了发光的液体,“小汐说你的灵魂裂痕比预想的严重。我们只剩不到六天去收集剩下的六个节点祝福。“
王生接过水杯,手指直接穿过杯柄,差点打翻。李星河迅速扶住,两人的接触引发微弱的能量火花——星图与沙漏的古老连接仍在。
“阿雅和尤瑟夫。。。“
“安全。符伯联系了廷巴克图的医疗队,孩子们得到妥善安置。“李星河调暗灯光,王生半透明的右手在阴影中更明显了,“纳米军团撤退了,但阿布失踪了。“
王生摸向胸口,星图印记隐隐作痛。自从灵魂分割后,他获得了部分量子感知能力,能模糊感应到其他节点的状态:“下一个祝福在哪里?“
“吉萨。“李星河指向窗外,大黑正在近海游弋,背上驮着潜水装备,“光之祭司留下的'光之吻'。但有个问题。。。“
门突然被撞开。小铃铛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怀里抱着个不断闪烁的贝壳通讯器:“星河哥哥!大黑说海里又出现黑船了!还有。。。这个一直在响!“
贝壳投射出全息影像:复活节岛的摩艾石像群正在移动,排列成某种防御阵型。画面一角,陈雨桐的量子态身影时隐时现,她手中捧着世界之心碎片,似乎在抵抗黑色晶体的侵蚀。
“纳米军团在攻击第七节点。“李星河握紧沙漏,“它们想破坏祝福系统。“
王生突然明白了问题所在:“如果我们按顺序收集祝福,可能来不及救复活节岛。但如果跳过顺序。。。“
“风险未知。“李星河帮王生下床,“但别无选择。小汐已经联系了吉萨的光之祭司远程给予'光之吻',我们直接去复活节岛。“
渔村码头一片忙碌。符伯改装了“小飞鱼“号,加装了某种晶体制成的防护罩;小汐和族人准备着水下装备;最令人惊讶的是大黑——虎鲸背上固定着特制鞍具,能同时搭载两人。
“时间紧迫。“符伯咬着没点燃的烟斗,“黑船两小时内就到。大黑会带你们到深海传送点,比船快三倍。“
小铃铛塞给王生一包贝壳饼干:“里面掺了人鱼鳞片粉,能帮你在水下呼吸。“
李星河检查着装备,突然僵住。他胸口的世界之心印记亮起,与王生胸前的星图产生共鸣。两人同时“看“到一幅画面:巴黎铁塔下的密室被纳米晶体淹没,玛德琳的继任者——一个年轻女祭司正用生命维持着时间沙漏不被污染。
“铁塔也需要帮助。“王生按住太阳穴,新获得的量子感知让他头痛欲裂。
“分头行动。“李星河做出决定,“你去巴黎拿'时之息',我去复活节岛。第三天在。。。“
“马丘比丘汇合。“王生接话,“然后是巨石阵、吴哥窟,最后是南极。“
这种默契让在场的渔村人都愣住了。小汐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双生之契比想象的更深。你们现在共享部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