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开玩笑,“你还要对你侄女做什么?”
他身子一僵,抬起头看着我,狠狠的咬牙,眼底却带着笑意,“徐恋恋,你勾引我那么多次,如愿了,又来怪我,给我闭嘴。”
我哈哈笑出声,“白璟南,你也有这么仓皇的时候呀。”
他翻身下去,搂着我,死死贴在他胸口,我来回扭动,他的声音再度暗哑起来。
“别动!”
我笑呵呵的动得更厉害,他抓住我的腰,正要翻上来,我一躲,跑到宽大的双人床另一端,“折磨我这么多年,我也该还你一次了,不要过来。”
他手肘撑在太阳穴一侧,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里,手轻轻点在我后背上,慢慢的摩挲着。
“小时候,你从不挑食,却唯独不喜欢喝牛奶,我问你为什么,你说味道太腥,我不信,你连羊肉海鲜都能吃,牛奶能腥到哪里去,你后来小声告诉我,你去乡下看望姥爷的时候,瞧见了小牛崽,你觉得可怜,不忍心,那是你第一次将我逗笑了,徐恋恋,你是不是傻,耕牛和奶牛是一样的么。记得你母亲活着,总是逼着你喝奶,我每次去了你都抱着我哭诉,说你不是亲生的,是从太平洋捡来的,那时候你皮肤还有些黄,夏天总跑出去,晒了两个月,再见就黑得要命,亲戚都取笑你是非洲落难的公主。”
白璟南说着就笑,“徐恋恋,你为什么这样任性,我曾以为你的固执是遗传你母亲,我那时候就瞧出来,你母亲痴情,却不想竟然最后狠下心不管你去为你父亲殉情,而你父母都死了,将你托付给我,我也想过,我恐怕都照顾不到你长大,你实在太刁蛮了,我记得每天晚上抱着你在怀里,糊弄着你,让你把牛奶喝了,你起初还好骗,后来,过了十二岁,就死活不肯了,我便让你用牛奶洗澡,一次就要用好几箱,你舍不得,蹙着眉头捏着鼻子灌,我看着也不忍心,不过现在看来,到底还是管用的,你的皮肤这样白,从前没发现,今晚是发现了。”
我笑着爬过去,把下巴顶在他胸口,“白璟南,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从我几岁时候就惦记上我了么,给我皮肤养得白嫩,然后一口吃了?”
他轻佻的笑着,亲了我鼻子一下,“算是吧。”
他话音未落,手轻轻将床头的小灯关上,一片漆黑,我搂着他的腰身,说话声音也断断续续,“我那日问你,你说你从前没有爱过哪个女人,那现在我问你,你现在爱过么。”
他的额前还淌着细汗,一滴一滴的掉在我脸上,“自己想。”
我咯咯笑着去掐他的胸口,“是我,对不对,白璟南,你隐藏好深啊。”
“你自己胡思乱想,我几时说我爱的女人是你?”
我脸一僵,他将我的错愕和羞愤收入眼底,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是你非要跟我这样,到嘴的怎么会不吃。”
我气得去捶打他胸口,“白璟南,你无耻!”
他在我脸上轻啄,“你说是便是吧。”
我实在累了,不愿和他斗嘴,我身上很不舒服,却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他叹息一声起身,抱着我去了浴室,将我放在水池旁边的理石台上,拿着花洒和浴巾,给我轻轻的搓着胸口,朦胧氤氲的雾气将他的身形都笼罩得格外模糊,我呵呵笑,他瞥我一眼,“又发什么疯。”
“你身材不错嘛。”
他腾出另外一只手捂着我的眼睛,“不许看。”
切,我是女孩都没有害羞,他还来跟我这样无辜。
我心里不服气,可还是听他的话乖乖闭上了眼睛,湿热的水浇着,身上觉得舒服了很多,直到他再次把我抱起来放在柔软的床上,我才睁开眼,他头发湿漉漉的,靠在床头,我偎在他怀里。
那一幕温馨,以致于此去经年,都是我再难复得的温柔。
“白恕,好象是小婶婶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低眸看了我一眼,“是她收养的,不是她生的。”
我哦了一声,“你们为什么没有孩子?”
我笑嘻嘻的指了指他小腹,“你不行?”
他的脸色沉了一下,用手狠狠掐了我脸一下,“这样说我,谁给你的胆子?”
他其实没有生气,听语气我便能听出来,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那为什么,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