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庭院,玫瑰的香气混着血腥味愈发刺鼻。
大主教闻言,朝身旁的修女使了个眼色,黑色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克琳丝还未反应过来,四周的修女已如黑色的潮水般围拢,将她严严实实地困在中间。
众人朝着教会大门走去,石板路在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还未到门口,便听见刀疤脸嚣张的叫嚷声:“大主教大人,你要的这批货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的钱准备好了吗?”
那声音粗粝又带着几分得意,仿佛笃定了这笔交易能顺利完成。
大门缓缓打开,刺眼的阳光涌进来,照见门外停着的破旧马车。
为首的刀疤脸脸上的疤痕在阳光下狰狞可怖,他眼神贪婪地望着大主教,搓了搓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大主教迈着优雅却冰冷的步伐走上前,示意一旁的修女打开遮盖笼子的布。
修女恭敬地低头,伸手掀开那层厚重的布。
刹那间,克琳丝倒吸一口凉气——车上的笼子里挤满了瑟瑟发抖的女孩,她们蜷缩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不少人还带着伤痕。
“怎么一回事?怎么都是女孩?而且人还这么少?”
大主教的声音冷得像冰,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如毒蛇般扫视着刀疤脸。
刀疤脸身旁的大汉立马粗着嗓子嚷嚷起来:“还不是因为那些有权有势的高官,给他们做事,还想杀了我们!”
他一脸的愤愤不平,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八,你给我闭嘴!”刀疤脸脸色骤变,急忙呵斥道,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慌乱地瞥向大主教。
大主教冷笑一声,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一天。”她的语气中满是嘲讽。
刀疤脸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说:“大主教还是不要打趣我了,你也知道我们这是做小本生意的。
而且最近还四处打仗,说不定我们哪天被人发现,直接拉到战场上当炮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讨好与无奈。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不容易。接着,这是你们的尾款,虽然你这次给我带过来的货很少,但还是有苦劳的,不过下一次我需要量多一点,你明白吗。”
大主教慢悠悠地说着,示意修女递上钱袋。
刀疤脸双手接过钱袋,笑得满脸褶子:“大主教请放心,我们兄弟几个准备去莱顿沙夫特里希周围的几个国家看看,听说那边已经和东部北部联军打起来了。”
大主教微微点头:“好吧,我期待你们下次所到的货,可别让我失望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那是一定的。”刀疤脸连连保证。
“对了,你们把那批货丢在哪儿了?又是怎么丢的?”大主教突然问道。
刀疤脸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这个嘛,大主教你还是不要问了。”
就在这时,刀疤脸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只听那大汉大大咧咧地说道:“老大,有啥不好说的呀?
咱们把那些货放到城外后,就直接去城里头找女人快活!
结果咱在城里头居然碰到了以前的雇主!
要不是老大您反应快,我们可就真的栽大跟头啦!
真没想到啊,那个人居然想要杀人灭口!
还好最后咱们成功出了城,不过也只能带走这一批货了,其他的那些都只能扔在原地咯!”
刀疤脸听着大汉这番话,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老六啊,你啥时候才能变得聪明点儿呢?
别人问你啥,你就回答啥,也不想想这样会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大汉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他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喃喃道:“对……对不起啊,老大,我错了……”
刀疤脸见状,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行啦,行啦,反正你都已经说出来了,也没啥好遮遮掩掩的了,就当是丢个脸吧!”
大主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你的手下非常有趣。”
“大主教见笑了,我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走了。”刀疤脸说着,招呼手下准备离开。
“去吧,别忘了带一些好的货过来,我再给你一笔钱,这是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