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趁着众人不注意睁开眼睛。正看见。一个浑身青紫眼角还在流血的女人正以一个高度扭曲的方式躺在我的身边。脸对脸。正摆出一副含情脉脉任君采撷的“可爱”模样
好吧
很久很久沒有跟一具尸体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了。我咽了一口唾沫侧过头去。正在此时。那个跟我一同被扔在车上的大花脸突然拉了我一下。小眼睛通红。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的东西涂了一脸。
他张张嘴。像是在问我现在怎么办。我寻思了一下。摇摇头便侧过头去。
怎么办。
我还想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呢。这么多人。而且个个都有些本事。以我现在的能力肯定是打不过的。要是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总觉得硬生生地跟人家赛跑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虽然灵气淬体有道法辅佐。但是。体力精力也只比常人高上那么一点点。要想像是神行太保一样噔噔噔地跑上几个小时。非累吐血不可。
所以。现在。只能等。等有机会了。带着这唯一的幸存者一起逃出这地方。
想到此处。闭上眼睛。将身边那具女尸拉过來压在身上做伪装。自顾自地睡了一会儿。恍惚间。觉得身前一重。似乎什么东西又叠在了身上。将右眼睁开一条细缝儿。正看见。阮睛云那圆睁着的眼睛和一张异常扭曲的脸
怎么是她。
正寻思着呢。那穿着军装的尸体已经一个接着一个地扔到了车上。十几个压在上面。压得我都要窒息了。这时候我才明白。他们。是在从大花脸所说的那一棵怪树上面清理尸体。
看样子。我这几位同行者也免不了被提出精魄成为炉火的苦逼下场啊。
罢了。罢了。现在想做什么。也都晚了。忙里偷闲地看了一下那棵怪树。虽然只看见一角。却当时给人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这玩意的外观。有点像是亚热带地区的那种榕树。盘根错节弄得跟个迷宫一样。无数藤蔓悬垂下來。就跟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绳索似的。
我盯着那大树的一角看了一眼。紧跟着闭上了眼睛。这树。其实我在书上见过。外国人叫它“章鱼树”。而我们。大多叫它“九头蛇柏”。
这种树。沒什么大不了的。在世界各地都有类似的存在。据我所知。九头蛇柏跟大多数传说中的“食人树”一样。通常会通过体内分泌出來类似花粉的东西吸引和麻痹靠近的生物。然后。用垂下來的。像是枝条又像是藤蔓的东西将其绞杀至死。
不过。它们并不是真的吃人。也不是真的吃肉。它们这样做。是因为这种树。需要借助被杀死的动物的腐烂了的躯壳來吸引昆虫接近。进而传播授粉延续后代。
当然了。那些腐肉什么的。也能为它们的生存和繁衍提供更多的养料。
总之。这是。一种通过杀死附近的生物的方式來供养自己的植物。甚至。在一部分地区。它们一度被认为是什么山里的精怪而让人谈之色变。
也正因为这样一层心理因素在起作用。有一部分有手段的民间方士逐渐探索出了一条能驾驭此树的方法。据说。在南疆一带。就有一些隐居在深山里。擅长巫蛊之术的人种植此树充当守卫。不受欢迎的外來人。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往往会莫名其妙地被绞杀至死。
至于破解这种树木的方法。其实有很多。常见的有两种。第一种。去找些能够抵御侵害的秘方制成香囊带在身上。第二种。你离他远点。再远一点。
要是这么看。这山里头。密林深处。类似的植物可能不止一两个。前两次命大。沒有遇见。这一次。那些人不巧碰到了。
他们这些被冠以精英之名的人。本应该死得轰轰烈烈。虽然不一定能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境界。可。总不应该这么稀里糊涂被勒死吧这死法。太窝囊了。
想到这里。在心底默哀三分钟。随后。便躺在死人堆里睡着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那些黑白无常一样的人并沒有像平时一样扛着竹竿吊着人回去。要不然。这绳子往脖子上一套。可就假戏真做挂在这里了。不过。我说的是自己。在马车后面匆匆行进的人里头。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扛着那种吊着死人的竹竿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很好奇。这拉车的马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因为。刚才忙着装死。也沒看见。现在感觉。很诡异。因为。躺在尸堆上面。我并沒有听见马蹄子踩在地上发出的疙瘩疙瘩的清脆响声。这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像是快要隐藏不住了一样。
一直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四周却陷入了黑暗之中。隐隐地。我看到了不知道有多高的黑洞洞的石壁。还有。墙壁上面。间或出现的点点荧光。紧跟着自己便连同那些尸体一起被人从马车上面扔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里头。
随后。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那青幽幽的火焰发出的噗噗的声音以外。并沒有出现什么生命的气息。
我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像是一个房间似的石洞里头。一字排开有很多像是炉子一样的东西。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再看。洞顶之上。上百号尸体正在赤条条地被人捆着双腿倒挂在房顶上。
那一个个。都跟油条似的。抻平身子一动不动。
站起身來。走近其中的一个女人。在她的肚子上面点了一下。硬邦邦的跟个石头一样。伸出手來翻了一下。那尸体一旋。身上深下立即展现出遍及周身的诡异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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