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沒骗你。我确实跟她那么说的。”夏宇说着。苦苦一笑。随后。问我:“我留给你的东西。你看到了沒有。”
“看到了。”点点头。我说。
“哦。那就对了。”夏宇说着。点点头。这时候。其实我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我坐在一边。将应急的节能灯关了。随后坐在帐篷口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对他说:“我还纳闷。你小子为什么要把那些照片交给我。现在想。你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觉得。看了那些照片。我一定会回到这里看个究竟。呵呵。你这一肚子小诡计的性格跟你妹妹真是一模一样。”
我说着。摇摇头。这时候。夏宇嘿嘿一笑对我说:“一样就对了。要不怎么是亲兄妹呢。我觉得。不管怎么说。你都过來了。不如顺带着帮帮我吧。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不是过來帮你的。有任务在身。”我说着。叹息一声。说真的。这趟浑水我是越來越不喜欢掺合了。
“哦。怪不得。”夏宇说着。点了点头。随后苦笑了一下对我道:“是你带着那帮人进來的吧。你不用等了。他们已经死得很干净了。”
“什么。”微微一怔。我问。
“出來的时候。我看见他们了。这把枪。就是他们身上弄來的。连男带女。一共十三个。全都七窍流血浑身青肿。我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装备。一枪都沒开。初步估计。是被人邪术害死的。”夏宇说着。顿了一下。随后一脸不满地看着我。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做的。本少爷从來不杀人的。最少。不会亲自动手。”
“你认真回答我。你回來做什么。”斜着眼睛瞅瞅他。我问。
“找东西。”夏宇说着。耷拉着眼皮像是不想在这话題上面继续下去似的。
“找什么。”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我问。
“你应该知道的。”对方说着。苦笑了一下。
“好吧。你牛逼。明天一早。我带你出去。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找我了。”说完这话。收拾收拾东西。随后翻出手电试了一下。初步估计。用上几个小时应该不是问題。
“你干什么去。”夏宇说着。一脸惊愕。我瞅瞅他。道:“不管怎么说。那些人是我带來的。在走之前。我总得确认一下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吧。要不然。上面的人闻起來。我也不好交代。”
我说着。从帐篷里头钻出去。随后。撩起帘子对他说:“你不用担心。这帐篷四周。我设了一个比较强力的阵势。你只要在这里装死。尽量不发出动静。就不会有问題的。我去去就回。”
说完这话。穿上外套的我在问明大体的位置之后。便孤身一人钻到了林子里头。
后半夜。凉风习习。林子里头漆黑一片。就算是外面的月光也很难穿透密林从天空中倾洒下來。加上各种各样的回忆混在其间。顿时觉得。自己这后脖颈子直冒凉气。虽然。大大小小的鬼怪我也见过不少了。但是。对黑夜的恐惧还是沒有完全消退掉。
偶尔。在草丛里头蹿出了山鸡野兔什么的。也能把自己吓个激灵。一來二去。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按照目前了解到的情况來看。夏宇这货十有**给我下了一个套儿。从本质上说。他是想让我和他一起过來的。至于。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不好说。不过。他跟他老爹的行事作风不太一样。最少。也别他们家的老一辈來得客气许多。加上。私交还算不错又又小柔夹在中间。我总不鞥见死不救。要不然。这货肯定是要曝尸荒野的。
我很疑惑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夏宇所说的那只狐狸。用那么大本事伤了从小就受过军事训练还特么生在一个和我一样有着浓浓的尚武传统的家庭里的他。应该具备比较出色的格斗能力才对。而这样的狐狸。我知道就只有那只刚刚跟我交手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坤煞玄狐了。话说。我那一摔加一个抽射。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这小东西是怎么安然无恙地活下來的呢。
掐着手指头算一算。此时。距离那次交手也仅仅三天多一点的光景。加上赶路到这里什么的。它应该沒有那么大的精力才对。
恩。应该是的。我來的时候。乘坐的是军方提供的武装直升机。他來的时候。应该是跑着來的吧这段路程。少说也有二百里了吧。它能那么快。
旋即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人家跟我们不一样。正儿八经的妖怪來的。既然幺儿可以从骑着纸鹤到处飞。那难保他也有着类似的本事。想到这里的时候。脑海里都是那只白色的小狐狸扒着裤腿要吃的的小模样。谁成想。那小家伙原是这么一个奇葩生物呢。
走着走着。林间的雾气逐渐浓了起來。用鼻子一闻。顿时出來一种略带膻腥的奇怪味道。我一皱眉。伸出手來。将挂在背包一侧的三清铃拿在手中。轻轻震动一下。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雾色便立即变得躁动起來。兀自翻滚了几下。迟迟不愿退去。
见此情形。我也不害怕。兀自走上前去。一边震动手里的铜铃一边轻声念诵:“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随着自己的步步逼近。那林间的浓雾缓缓向后退去。紧跟着。就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吐槽道:“别念了。别念了。难听死了。”
“废话。不念这个念什么。大爷给你唱个曲儿。”我说着。冷冷一笑不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