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快点。随便选个你会的兵器。我要跟你过过招。”夏宇说着。一脸的无所谓。见他如此。我冷笑了一下走到一侧的兵器架子前。还别说。这小子的宅子里头的道场边儿上。确实有不少的藏品。最起码的刀枪剑棍不在话下。甚至是一些国内外都比较难见到的奇门兵器也有不少。
我斟酌了一下。在一旁抄起一杆大枪來。这玩意跟武术比赛里头常用的那种“花枪”不同。要比前者长一些。舞动起來需要的力气也大。
但是。枪这种东西。本來就是要抖开才有效果的。所以。将这件兵器拿起來之后。我下意识地挽了几个枪花。随后。将长枪云在头顶。拦。拿。圈。扎地甩了几个常用动作。紧跟着。猛一翻身将长枪从腋下刺出去。一个白蛇吐信直点夏宇身前。
就在枪尖快要碰到刀子的同时。猛地往回一拉。挺腰坐跨间。枪身一顿。紧跟着。通体震颤扑簌簌地抖出一个“金鸡乱点头”
可这架势刚一摆好。本來还挺热闹的道场里头突然沒了声音。短暂的沉默之后。就看见小艾和丁翎在那里傻傻地拍着巴掌各种崇拜。
“你这太长了。换一个。”夏宇说着。放下手里的太刀指着一边的兵器架子对我说:“一寸长一寸强。你拿这么长的让我怎么打。”
“行。”听他说完。我点点头。将大枪涮了一下重新放回去。又在兵器架子上面抄起一对护手双钩來。这玩意。比较生僻。但是。也在十八般兵器之内。而且。三爷爷最擅长用这个。所以。在放弃大枪之后我直接将这东西拿了起來。
几千年前。孙子说过:“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既然要完。就玩点对方摸不着路数的。
想到这里。随随便便舞了两下。感觉还算顺手。可刚拉开架势。又遇上了完全相同的一种情况。小艾和丁翎步调一致地在那里啪啪啪地拍着手。一脸欣喜。那个叫夏宇的却板着个苦瓜脸各种无奈。他掐着腰。捂着额头。随后一转身沉默了好一阵子又腆着个大脸对我说:“要不你还是用大枪吧”
“你怕了。”见他如此。我讪讪一笑。随后放下双钩在架子上面抄起一把雁翎刀來。挽了个腕花儿。问他道:“这个咋样。”
“换。”夏宇说着。很绝决。
“双节棍行不。”实在挑不出他能买账的了。我抄起挂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头的双节棍问他到。他上下打量了好一阵子。问我:“你给我练一段。”
“哦。这个我不太行。”我说着。还想了一下。随后“平手转棍”。“反手转棍”。“翻手转棍”。一口气让那东西围着手掌上下翻飞地转了九个圈。随后将棍子抛起來接在手里。耸了耸肩。
其实。这种动作都是很花哨很不实用的。沒什么好害怕。但是。对于门外汉來说。这种动作极具视觉冲击力。等我做完。不单是小艾他们。就连一边儿看热闹的几个青年男女都拍着手掌摆出一副很羡慕的表情來了。
夏宇不傻。看出里面的门道了。捂着额头老半天都沒说话。随后将手里的太刀扔在地上转身回去。自顾自地走到小柔的身边。将那个小柔的男朋友拉起來推了上去:“你不说你师傅是剑道十段么。上。”
“我”那小子说着。明显有些心虚了。可夏宇这人很坏。不仅不让他回來还带头儿鼓起掌。
让他这么一弄。大家都跟着起哄了。那小子被托得沒了退路。只能将那地上的太刀捡了起來。随后走上前。脸都憋红了。
见他紧张得要命。我有点无语。将双节棍扔在一边又将兵器架子边儿上搭着的一根竹竿拿了起來。这竹竿。有点轻。但是很直。两头儿都包着像是橡胶一样的塞子。长能有两米多点。因为我不想伤他。又不想当着自己的女友和前女友的面儿太丢人。所以才选择了这么一个东西。
可那小子不明就里。见这竹竿有点粗。看起來又有点笨拙。最主要的是这玩意沒有很尖锐的能伤人的头儿。所以。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來
“傻-逼。”
心里头想着。我也不想说。双手扣着这比我胳膊还粗的竹筒。一正一反。脚下來了两个圈步。已然做好了准备。众人见我端着竹竿摆出一个很奇怪的姿势來。交头接耳很是不解。唯有小艾、丁翎、夏宇。还有一边站着的带着一副保镖模样的男人带着十足的兴奋惊呼道:“六点半棍。”
沒错。就是六点半棍。
所谓六点半棍。其实是咏春拳里的器械套路。最近几年。咏春拳吵得很热。乱码七糟的流派也都出來了。可于实际來讲。佛山一脉的咏春拳只有两种器械套路。一个叫八斩刀。另一个就是六点半棍。
之所以叫了这么一个看起來很蛋疼的名字。并不是因为这棍法跟那个时间有什么关系。而是因为。这棍法只有六招半。每一招。算一点。加在一起正是六点。
看样子。面前这个公子哥对这套棍法沒有任何了解。所以。他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摆出这么一个姿势來。出于礼貌。他跟我点了点头。当我还礼之后这货竟然贴着棍身钻了进來。
这下子。把我弄愣了。我万万沒想到他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心里头想着。将棍子往下一压。一下压向对方肩头。
那货见了。赶紧将手里的刀子往上架起。刀刃往上一挑。直奔那竹竿而去。我不敢让他砍上。赶紧退半步将棍身往前一让。就在这棍子撇到一边的同时。那货竟然大叫着冲过來。二话不说。拦腰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