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你早就派人监视过我;要么你就是青鸾君的人,从青鸾君那里得知了这消息。”
“原来是因为那句话露了破绽。”
武清琅急火攻心,再度催发毒素,又呕出一口血来。
“这话只是引起了我的怀疑。不过既然有了怀疑,就需要进行证实。
我问白歌要另外半张古树林地图,她应了,但当初白歌给我的是一整张古树林地图。
白歌很喜欢吃香菜,而她明显不喜欢牛杂汤里的香菜,她把这道菜留到最后才勉强吃完。”
宋显后悔把毒下轻了。
他起初只以为这是普通的伪装,没想到假面皮的材质是肤皮果。
“你为什么杀她?”宋显抓起桌上的菜刀,目光不善地看向武清琅。
武清琅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苦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争执之时失手误杀。”
武清琅从宋显等人手里接走白歌后,他为了探查到更多古树林的消息,便在古树林附近建了一处临时居所。
平常俩人住在武家豪华的宅院里,探古树林的时候,俩人就在临时居所居住。
那天,武清琅跟白歌一起探完古树林后,在临时居所休息。白歌去做饭,他修剪竹子做篱笆。
俩人时不时地闲聊两句,武清琅便趁机再次向白歌问起古树林地图的下落。
白歌突然起疑,怀疑武清琅目的不纯。武清琅被说中心思后,情绪激动地反驳,于是俩人便发生了口角。
武清琅口出恶言,怪白歌不信任他,反倒对宋显等陌生人掏心掏肺,骂她就是在犯贱。
“我们当时因为一点小事儿,产生了口角,她当时气得拿起锅铲打向我。我立刻躲避,她就不小心踩在了竹竿上,竹竿滚动,她脚滑摔倒,后脑就撞到了石头上。”
武清琅边跟宋显讲述经过,边流下了眼泪。
“当时她只是有些晕眩,但说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正常,我便以为只是皮外伤。万没料到她晚间去睡觉后,人就再也没醒来。”
宋显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武清琅看,带着森冷的寒意,仿佛是两道冰刺透过他的皮肉捅穿了他的灵魂。
很显然,宋显不仅对他的眼泪无动于衷,还恨他的入骨。
武清琅的哭声卡住了,继续哭也没用。
上次见面的时候,宋显给武清琅的初印象是很和善好相处,看起来很好骗。
这次见面,初印象也是如此,但武清琅怎么都没想到宋显在扮猪吃老虎。
做饭的时候,宋显还很和善地跟他们聊天,笑盈盈地看着他和白歌吃饭,结果他早就给他们下毒了。
大概是宋显和善的印象太深刻了,他竟然还没长记性,竟以为自己用眼泪能够骗过宋显。
武清琅二次清醒后,再看宋显便感觉对方很可怕,心中隐隐生出畏惧感。
宋显:“以白歌的轻功,她如果只是失足踩在圆滚滚的竹竿上,不至于会摔倒。”
习武之人,尤其是轻功好的人,平衡力和反应力都非常好。区区几根滚动的竹竿,根本不可能让她身体失衡。
武清琅惊讶:“你知道白歌会武功?”
白歌曾跟她讲过,宋显一直都不曾知道她的底细。反而是他的大儿子宋寒承很精明算计,能一眼把人看透,刚见面就识破了她的情况。
宋显没兴趣给武清琅解答所有疑惑,“说说你的目的。”
武清琅抿起嘴角,沉默了。
“你这样费尽心思接近我,为什么?”宋显目光越来越锐利。
武清琅被看得浑身都不舒服,他咬紧牙关,依旧不回应宋显。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你是青鸾君的人,你在图谋古树林地图。”
武清琅十分震惊地看向宋显,没想到宋显全都猜对了。他是怎么看透这一切的?
宋显讥笑,“为何这般惊讶,你这等畜生的想法很难猜吗?”
武清琅频繁拉着白歌闯古树林,已然展现出他图谋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