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这是龙袍?你们不要命了,连龙袍都敢往我身上穿!”
宋显慌忙地要把衣服脱下来。
“你们从哪儿买的衣服?裁缝肯定给你们拿错了,赶紧还回去。”
宋显被宋寒承和宋济民一左一右拉胳膊,制止住了。
宋寒承笑着解释:“这就是给阿爹准备的衣服,但只花了三天时间制成,做工粗糙了些,委屈阿爹先将就着穿。”
这衣裳做工精致,面料如婴儿肌肤般的柔滑。
宋显下意识摇头,表示衣裳一点都不粗糙,特别好。
宋济民嘻嘻笑:“阿爹喜欢就好。”
不枉他调遣了百余名绣娘日夜赶制龙袍。这件只是常服,真正登基大典穿的礼服还需要再过几日才能赶制出来。
宋显点了一下宋济民的脑门儿,“什么叫我喜欢就好,我喜欢的东西多了,还能全都拥有不成?这龙袍不是我这种身份的人能穿的。是不是你们从御史大夫那里拿来的龙袍?快还回去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宋显要把衣裳脱下来,又被俩孩子按住了。
“阿爹,我们有话要对您说。”俩孩子的态度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宋显早有预料,叹道:“我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宋济民和宋寒承互看了一眼后,同时去观察宋显的状态。
情绪看似稳定,双眼充满好奇地看着他们,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孩子。
方正说宋显近几日情绪很不稳定,总是把自己关在房中摔打东西,今日才有所好转。
所以,阿爹现在这情况是真好转了,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济民率先跟宋显道歉:“抱歉阿爹,我们并非有意瞒着你,当时——”
,“听方正说,闻测曾对你强行施针,试图逼迫你恢复记忆?”宋寒承突然插话,截断了宋济民的阐。
宋显点头。
宋寒承解释道:“闻测师承无曦道人,确实会一些医术。他施针手法非常霸道,常用烈火烹油的手段,不顾病人死活,往人致命穴位上扎。阿爹当时情况如何?晕了没?事后可会头疼?”
宋显托着下巴认真回忆:“我当时本来要晕,是他强行给我施针,狠掐我虎口,我才没晕过去。当时扎针的时候有点疼,事后还好,没什么不适。”
宋济民急忙追问:“那阿爹还是过去的事儿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当然能想起来。”
宋济民和宋寒承闻言,立刻紧盯着宋显看。
宋显哈哈笑:“从前跟你们兄弟一起过日子的点点滴滴,我都能想起来。”
明白了,记忆还是没找回。
宋济民暗暗松了口气。
宋寒承笑了笑,目光温柔依旧。
宋显盯着俩兄弟看:“你们兄弟怎么突然在意我能不能想起过去的事儿?”
宋济民打着哈哈道:“随便问问,主要是好奇闻测那手法是否真管用。罢了,过去的事反正都过去了,不管是记着或忘了都没什么区别。咱们一家子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对吧,爹?”
宋显点点头,这话也有道理,他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