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
见张虞欲杀沮授,田丰弓腰作揖,说道:“沮公与在河北素有贤名,君侯不如饶恕一命,将其流放至边郡。”
张虞扶起田丰,说道:“我知沮授于先生有救命之恩,故我先前饶恕一命,便是看在先生份上。
而今沮授不念恩德,肆意诽谤大将,我今赦免外人,岂不令内人心寒?”
“这~”
田丰顿时语塞,暗中瞄了眼张郃,无奈只得退下。
沮授不愿为他效力,张虞可以容忍。
但他不能容忍沮授胡言乱语,先是妄言张辽兵败,后续污蔑张郃。
如果不杀沮授,岂不让张郃难以做人?
况且不能为他所用的人,并在不断捣乱,杀就杀了,何须值得惋惜?
张虞走至张郃身侧,按住欲起身的张郃,说道:“高祖与项羽争霸时,韩信、陈平因项羽不能重用,遂奔投高祖,成就一番功绩。
而今将军投我,盖如陈、韩尔!”
“多谢君侯!”
心中暖流上涌,张郃由衷拜道。
少许,许褚兴高采烈入帐,问道:“沮授已被缢杀,今尸首如何处置?”
“元皓?”
沮授尸体的处置问题,张虞还是愿意卖给田丰一个人情。
田丰脸露苦涩,说道:“公与以袁绍为主,今君侯胸襟大度,望能将公与尸体移交于袁绍,以全公与之心意。”
“准!”
张虞说道:“将沮授尸首移交于袁绍,以全沮授之忠义!”
“诺!”
“多谢君侯!”
田丰拱手说道:“袁谭非名将,仅有小慧。
凭张辽将军之能,料想足以抵御。
君侯若是担忧,不妨书信提醒。”
“且依先生之见!”
话语稍落,郝昭从马扎上起身,拱手说道:“黄河宽敞,大军渡河不易。
昭愿趁机渡河,于南岸修筑营垒,以便大军渡河。”
闻言,张虞挑了挑眉,说道:“渡河列阵便已不易,何况于岸边修筑营垒。
伯道胆气可佳,但恐空伤将士性命,而不能成事。”
郝昭肃声说道:“君侯与之对峙十余日,欲待张辽、郦嵩有所建功,而以昭之见,形势变化难料,我军之所以艰难,实因于南岸无落脚之地。
昭率兵渡河立营,君侯修缮浮桥,彼时南北连通,纵袁绍举强兵进犯,昭有君侯为后援,将无惧袁绍尔!”
作为追随张虞起兵的元从,郝昭见张辽、郦嵩已为一方之大将,满宠而今还后来居上,而他却仍为杂号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