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枫禁不住抬手,捧起了她的脸,眸子里漾着柔情,一圈圈地扩散,无休止的延伸开去。苦笑了声,随即又放开错愕的她,叹息道:“算了,反正我要被阉了!”
“二哥,有话你就说嘛,说吧,是哪家的女儿,就是后宫的妃子,只要不是皇上碰过的,我都可以帮你。你怎么回事啊?该伸头时不伸头,你当乌龟都不够格,讨厌……”
“白如霜,你是不是女人啊,你是真笨还是假装不知啊?你这个女人,才是讨厌,你知道吗?你让六王爷至今都忘不了,你又去招惹了阮燕北,你还让我念念难忘,你说,你该什么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不是亲兄妹,你明白吗?”司马枫被她给逼疯了,居然她一点都不知道。
白如霜一脸绯红,嗔怒道:“你……你真是疯了,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你们啊?我跟六王爷都相处那么长时间,可是我还是喜欢皇上多一点,不是你说的吗?好女人就是跟一个男人上床,我是好女人,你在胡说什么?”
“你不明白吗?是啊,你是好女人,心里只有强暴你的男人,只有一个男人,好在,你也是苦尽甘来,可惜他又……”
司马枫突得攥住了她,白如霜毫无防备,撞在他的胸口,正挣扎着,听得门口一声怒吼:“司马枫……”
就许他打?
宛烈扬的怒吼声让房里的两人倏得回头,怔在哪里。半晌,白如霜才回过神,急忙抽回了手。宛烈扬寒若冰封的脸,由白转黑,由黑转青,他的目光如冰剑,迅速地瞟了白如霜一眼,直直地凝视着司马枫,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关节泛白。
“皇……皇上,你怎么来了?二哥……”白如霜结结巴巴,只觉着舌头打滚。
“闭嘴!”宛烈扬不等她说完,厉声喝斥,目光依然不移,司马栋苦苦哀求,司马枫说的也有道理,平心静气后,有些后悔,急急赶来,本想放了他算了。不想一进院,连个人影都没有。听得房里司马枫的声音,心中的那份怒气,快要将他化为灰烬。
司马枫此时才知什么是后悔,扑嗵跪下,求饶道:“皇上息怒,微臣该死,微臣只是跟娘娘开个玩笑,微臣……”
然,宛烈扬听到反而更怒一层,抬脚向司马枫蹿去,怒喝道:“想不到你竟是个乱臣贼子,野心勃勃,朕强暴了,你想怎么样?”
司马枫不敢吱声,紧皱着眉头,承受着胸口闷痛,斜摔于地,随即阖上了眼睑,又挺脸跪在那里,等着他的处罚。白如霜惊呼着,抱住了宛烈扬,往后拖,哭喊道:“不要,皇上,二哥哥真的在跟我开玩笑,你不能只听一半,就下定论。”
“闭嘴,你这个贱人,身为皇后跟一个男人在房里,还禀退了所有太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宛烈扬一把扯开了腰间搂抱着的双手,转身提起了白如霜的衣襟,圆睁的眸子写着满满的探究与怀疑,这个女人现在就忍不住了吗?宛烈扬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好似捉奸在床。
“皇上,你不要这样,如果皇上不喜欢,我以后谁也不见,二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而下,绕着红唇滑进了嘴里,嘴里一丝咸味,还着苦味。司马枫虽然说的太过,可是她不能不救他。她也不相信宛烈扬伤心后悔,可是此刻他怀疑的目光,却让她心伤,好似她已水性杨花。
“二哥?哼,他是你二哥吗?朕才是个大白痴,将你亲自送进司马府,送到他的身边,让你跟阮燕北一起出门半个月,你说朕是不是白痴?天下第一号大白痴……”宛烈扬像是疯了一样,双眸通红,却又仰头大笑。压抑的痛楚早已将他的心压缩得没有一丝秀气的空间,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司马枫的话让他再也难以控制,他不曾想过,司马枫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亦是震惊,他被一个自己信任的人给欺骗,给出卖了。他一直以为,司马枫最多只是想想,当着他的面说喜欢,玩世不恭,几分玩笑而已。
想不到他还学会了挑拨离间,他现在想趁机,想落井下石,带着她走了吗?他不能原谅,决不能原谅,还有她,他的皇后,她深受的女人,到底还是不是他的女人,宛烈玄……阮燕北……她跟阮燕北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些男人,都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
先前的信任已被怀疑淹埋了,阮燕北竟然也是因为情,才进宫来,想必是担心她受欺侮。他真笨,他居然还想让这些人都入朝为官,他到了需要出卖皇后的女色来巩固皇位吗?宛烈扬阖上了眼睑,心中一片凌乱,越想越是悲,越是愤,像是洪水向他赴来。
司马枫只觉得心口一沉,双肩不自觉的下垂了下来。一丝苦笑,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说君臣之礼,也毁了他们之间的情谊。所有的一切,在此刻化为灰烬,起码在宛烈扬的心里已不复存在。
司马枫深叹了口气,磕头道:“皇上,是臣错了,无话可说,任凭皇上处置。但是此事,跟皇后娘娘毫无关系,更不是你想的这样,请您别怀疑皇后对你的忠心与忠诚!”
“闭嘴,你这个逆贼,你有什么资格说忠心与忠诚?”宛烈扬又一次的咆啸出声。
白如霜吓得小腿发软,跪地抱着他的腿,哀求道:“皇上,你别这样,是如霜错了,是如霜不懂规矩,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错了,白如霜,你刚刚说你错了……”宛烈扬的声音颤抖着,他的心告诉自己,她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他的大脑却指挥着了,走向了另一面,她错在哪里?她跟人有染了吗?
“来人,净事房的太监都死光了吗?应子荣,死奴才……人呢?都当朕是个废人,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吗?陈志,将这些该死的奴才,全都拖出去砍了……”
太监们一进房,听得宛烈扬的怒喝声,急忙跪地求饶道:“皇上饶命啊,奴才……被司马大人打伤了,所以……去包扎了一下,皇上饶命啊……”
“司马枫,你还敢搞旨不遵,谁给你的胆子?你以为皇后会保你,你好大的自信啊!”宛烈扬看着这些鼻青脸肿,垂着手的太监,又添一分恼恨。
司马枫已无言以对,他所做一切,好似都错了。他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驳,他彻底的醒悟,他已是皇帝,不再是生死与共的患难知己,也不是那个不跟他计较的大将军王。放纵与傲气,真的能让人得意忘形,也能毁了人。
“死奴才,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