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难她,他不会带走她,只要她好好的,他会放下,站在远处看着好,看着她笑,看着她幸福。
静妃怨怒地吐了口气,拉了拉被子,缓缓地立了起来。随即厉声道:“紫桐,好好照顾王爷,你一日不离开,就你好好照顾王府,你也是老人,怎么回事?虚报病情,害得本宫……
“娘娘,王爷的确病的厉害,是……娘娘来了,王爷突然就好了……紫桐低着头,眸光微微上视,不敢再言。
静妃诧然地道:“白如霜来了?
“紫桐,闭嘴!宛烈玄突然想到了,这事不能说,白如霜救白狐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万一再传出救他的事,万一被那些人利用呢?
这仙为妖一念之差,再说白如霜来府里,若是让外人知道,宛烈扬脸上无光,定然更加开罪与她。
紫桐也似乎明白了些,地上的血迹与剑上的血迹,都是触目惊心的。
她低下了头,不再言语。静妃诧然地打量着主仆两人,也不再多问,由秋禾扶着回宫去了。
月光如水,从晃动的帘子里射入,忽明忽暗地照亮她倦缩的身影。
端坐在一旁的人,依然是怒气冲冲,似在极力地压制。突得怒吼道:“到了没有?死奴才,在干什么?
一声鞭响后,马车加快了速度,车轮撞击着石路,车子颠簸起来。她往前翻滚,红肿的脸触到了车底,轻吭出声。泪水无声的落下,可是她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好痛,痛得快要晕歇,因为痛的不止是脸,还有心。
此刻她才明白,什么叫心痛,仿佛吸进去的空气是一翁刀,在剐着她的心。
他无视她的痛苦,却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心渐渐下沉,可怜楚楚地望着他,伸出了手,却被他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又打在她红肿的脸上。
她愣愣地看着他,原本的愧疚渐渐飘远,她的眸子里,喷射出怒意,冷哼着别开了头。
再也没有说话,马车在宫外停了下来,宛烈扬下了车后,将她像一个包袱一样拎在手里,头也不回地往文华宫而去。风里传来嘻闹的声音,而这边只有冰冷的脚步声。
一进文华宫,将她扔在院子冰冷的地上,怒喝道:“贱人,你现在想明白了吗?说啊,你聋了还是哑巴了……
白如霜本能地用双手抱住了头,可是却不开口,脸上的痛,还有寒意,让晕晕沉沉的她,清醒过来。视若无人,抬起了迷朦的双眸,仰头望向天空那轮清冷的圆月。白如霜对着月亮磕了个头,双手合十,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
宛烈扬再次被激怒了,原本看到她肿得不成样的脸,有些慌乱。可是见她这样虔诚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居然还放心不下。
宛烈扬不想不再去打她,阖了阖眼脸,冷哼道:“不知好歹的贱人,你不要后悔。
红珠上前哭求道:“娘娘,你认个错吧!娘娘……爷,求您了,娘娘伤的这么重,会生病的!
“我不后悔,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死也不后悔……白如霜双手紧握,阖着眼睛,仰着头,尖叫出声。
怒火也让她想起了曾经的遭遇,想起了撞柱,想起他的残忍。
宛烈扬将她提到了胸口,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她微颤动的脸,晃动的睫毛,哆嗦的身体无不说明她的害怕,但是她却没有求饶,她为什么不求饶?
因为宛烈玄她都不怕死了?宛烈扬想到此,怒目圆瞪,双手不自学地掐上她的脖子,怒吼道:“快向我认错,认错……
“咳……她难以呼吸,双脚热地了起来,惨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眸子微睁,闪动着泪花,冷冷地盯着他。他依然这样的不近人情,他依然这样对她。她错了,是她错了,她早该死也不回到他身边的。她被他的宠爱又一次打动,可是这一回,她的更惨,伤得更重。他一点都懂她,他自私,他只想着自己。
“太子爷,求你了,不要……一定是听了别人说的,六王爷快死了,才去见一面的……
“说,谁说的?谁告诉你的?对啊,这是哪个混蛋跟你说的?宛烈扬似乎突然想到了始因,他一直极力地隐瞒着,她是怎么知道的?
狠狠地踢向在红珠,怒吼道:“说,是谁说的?死奴婢,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红珠闷吭了声,横卧在地,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院子里死一般的宁静,应子荣几个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白如霜不再挣扎,双臂下垂,直视着他,声音沙哑冰冷泠地道:“你杀了我吧!不要牵怒别人,跟别人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