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琪英哽咽着点头,想要起来谢恩,被皇后给拦下了,让她躺着别动。柳茹儿这才上前,叹息道:“太子爷的性子真是太火暴了,从前也不是这样的呀?三年苦战,将人的性子都变了,怕是那个白如霜也没少受气,所以你们都别难过了,还是离太子爷远点,比较安全!”
女人们一阵叹气,全都欲哭无泪。
是福是祸
转眼到初八,下了二天的细雨,放了晴,人也舒爽了几分。但是房里的白如霜却依然昏天暗日的,吃了睡,睡了吃。除了红珠和宛烈扬,或者应子荣送东西进来,再也无人进来。无聊得让她,嗟叹连连。一觉醒来,已是午后了,见宛烈扬还没有回来,悄悄地穿上新下了床。扭了扭腰,提了提腿,早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娘娘,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床上去吧,太子爷说了不能出房,要躺上半个月的,还早着呢!”红珠扶着她,连连劝道。
白如霜撅着小嘴道:“够半个月了,我白天也躺了,晚上也躺了,加起来,够半个月了。我好全了,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了。真的,我要去晒太阳,春来了吗?花开了吗?快给我梳头,太子爷见了一定会高兴的。”
红珠只得帮她穿戴起来,理了理她的白色如梨花雪的百折裙,桃红的云锦绣花袍,扎上了朝天髻,斜插金丝镂空发簪,几朵小花贴鬓,清雅如刚出尘的粉荷。白如霜对着铜镜,左照右照,前照后照了许久,笑意盈盈地道:“终于又活过来了,真好,有新衣服穿,天好吗?我们去走走吧!”
“娘娘,别去外面了,天还是挺冷的,才早春,柳芽儿还没有抽出来呢!”红珠担忧,她可是宛烈扬的宝物,若有差池,真是死定了。就连太子妃都被降了头衔,若不是有孩子护着她,怕是更惨。如今太子宫里已没有太子正妃,怕是不久太子爷就会以司马家小姐的身份,将太子正妃的名号给她了。有司马家给撑着腰,是足够有资格的。
白如霜撇了撇嘴,出了门,抬手挡了挡耀眼的阳光,适应了片刻,舒展双臂,在空地上旋转笑嚷道:“太好了,我又看见太阳了,蓝天白云,我真想跳舞,噔噔……
白如霜轻哼着旋律,挥着小手,柔软的手臂,像是垂下的柳丝,在胸前扭动着,旋转着,翩翩起舞,似只振翅欲飞的天鹅。小脚轻垫着,欢声笑语,小百羚似的,呖啭动听。
“在干什么呢?你怎么出来了?你这丫头,谁许你出来了?”宛烈扬在院门口愣了愣,拍手笑嚷着。宛烈童愣愣地,只有眼珠会动,吁的吸了口口水,咧着嘴道:“脱胎换骨了,大哥怎么像是又得了一个女人,真是羡慕死人了!
宛烈扬微微蹙眉,白如霜听得人赞美她,笑眸闪动,如珠光浮华,小嘴微启,露出两颗皓齿,百媚生娇,娇添香袖。扯了扯袖子,施礼道:“见过四王爷,见过八王爷,四王爷更俊美了,八王爷更憨美了,过了年真好,人人都变美了!
边上的太监全都吓了一跳,四王爷生得阴柔了几分,向来是最讨厌别人说他美的,就算是俊美也不行,宛烈扬也知道他的脾气,正朝白如霜闪眼睛。
宛烈新哈哈笑出声,凤眼微眯,眸光如电,白如霜像是被电了一下,立刻闪开了眼神,宛烈新就更得意了。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太子宫都烧成这样,没地请你们坐。如霜,进屋去收拾收拾,搬到文华宫去,这里要重修了!宛烈扬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一个贪财,一个好色,上门来定没有好事。都是这个多事的丫头,笑得跟红杏似的,探出墙外。
宛烈新跟宛烈童怏怏不快地走了,宛烈扬拂了拂她的肩,剑眉飞扬,好是满足。是美人,也是宝贝,宛烈童跟宛烈新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听说搬家,躲在一旁的秦可人跟赵新盈也走了过来,赵新盈挤到了秦可人的前头,笑眸闪动,明知顾问地道:“爷,真的人搬了,太好了!
宛烈扬头也不抬,淡淡地道:“文华宫太小了,你们就留在这里吧!烧得是正殿,又没有烧了你们的房子,让人帮你们重开个院门,各自住着吧!
两人都一脸哭相,就不成了冷宫了吗?韦琪英还在坤宁宫后院里住着,跟宫女似的,原本以还有机可趁,想不到她病了也不行,怎么就烧不死她?两人的眸子里不由地炉火熊熊,相互蹩了一眼。
白如霜诧然地瞟了宛烈扬一眼,宛烈扬搂着她的肩,径直进房。他才不需要用后宫的女人来拢络人心,谁也别想来左右他的人生。赵新盈不死心,此时正是韦琪英失宠的大好时机,她怎么也得努力一把。一脸娇嗔地撅起了嘴道:“爷,不是说要造房子了吗?这里人侈眼杂,您还是带上我吧,住小房子没关系,不是暂时地吗?
“人多眼杂?你是太子妃又不是卖菜的,没事你出房干什么?宛烈扬依然不留情面,跟白如霜进房去了。赵新盈气的跺了跺脚,好无面子,甩袖回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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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带她们吗?爷,还是带上吧!太医不是说了吗?我要静养,所以你要是忍不住,可以找她们解解闷嘛!白如霜一脸坏笑地闪了闪眸子,反正她不想干那事,也不想再生孩子,被别人害。
“是嘛,你就这么想我跟她们好?你个死丫头,到时候我不理你了,你别哭。好好地巴结爷,爷要是不疼你了。你知道后果吗?人人都会欺侮你,改天带你去冷宫看看,你就知道了!宛烈扬的大手抓住她的后脖,晃了晃。
白如霜抿着嘴,不再说话,突儿笑眸弯成了两弯月亮,拉着他的手,娇嗔道:“爷,你说带我出去玩的,什么时候带我去啊?你说话应该算话吧,你是男人,好男人对不对?
“哧,你这个臭丫头,无利不起早,没事不求人。现在不行,等你的身子好些再说。
“嗯?不要嘛,人家都想外边想疯了,我要去了……白如霜撅着小嘴,跺着脚,撒起了娇。
宛烈扬睁了睁眸子,指着她道:“行啊,知道撒娇了,我不吃你这一套。不行就是不行,多大的人了,还像小毛头,羞不羞啊!
“爷,都收拾好了,就两包,反正那边都有新的,被褥就不撒了吧!应子荣笑嘻嘻地回道。
“不撒了,走吧,去文华宫了,以后那宫里,就你一个了,没人欺侮你了,只要你不出门,不惹事。你也是做过娘的人了,以后自己也注意些,别落人话柄,做人就要有个人样,让人夸你一声才好,别总让人抓住小辫子,嘲弄你,明白吗?以后自己也要小心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宛烈扬边走边数落着,这丫头三天不教,就想上房揭瓦,骨头里一股子野性,转个身就忘记了规矩。
白如霜重重地轻叹了声,像是打了霜的小花,耷下脑袋。宛烈扬斜了她一眼,探问道:“怎么?做不到?
“才不是呢?为什么同一个爹生的,这么不一样呢?六王爷就没这样要求我,在六王爷跟他的面前都是可以随性的。六王爷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