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应该再送她一瓶止痛药的,她是吃了止痛药,感觉不到痛意了,就自以为好了,所以随意走动。
元缺瞧着寒初蓝进来,真是又心疼又懊悔呀。
瞧见跟着寒初蓝的彩月手里拎着两包药,元缺才明白寒初蓝亲自去元记药铺抓药,什么时候起,她连她身边的人都不信任了?他不在的时候,她都经历过什么了,让她的防备之心如此之重。还是她带着其他目的出门?
看到元缺在,寒初蓝微愣一下,却不说话,也没有和元缺打招呼,只是望了一下楼梯口上的夜锦英与欧阳易,然后对彩月说道:“彩月,我们回去吧。”她是出来了,就顺道来看看的,没想到会遇到元缺。
扭身,寒初蓝带着彩月离开。
彩月赶紧扶着她走出酒楼。
“姑娘请留步!”
在寒初蓝走出酒楼后,欧阳易却像一阵风似的飞跃下楼,追出了酒楼,看到寒初蓝已经钻上了马车,他快步走过来,彩月拦住他,淡冷地问着:“公子,请问有事吗?”
“在下找你家姑娘。”欧阳易盯着马车内的寒初蓝,寒初蓝并没有关上车门,再一次相见,他惊觉寒初蓝真的很像他的皇伯父。如果寒初蓝着男装的话,他还会以为是皇伯父亲临呢。“姑娘,你还记得在下吗?我是烈风的原主人。你在临川城外抢了在下的马,不知道姑娘还有没有印象,姑娘,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什么姑娘,这是我家夫人。”
彩月以为欧阳易瞧见寒初蓝的真面目后,也迷上了寒初蓝,不客气地驳斥着欧阳易。
“彩月。”
寒初蓝低声喝住了彩月,她才冲着欧阳易笑道:“欧阳公子,蓝骑是我家相公买来的,不是抢的。如果公子要索回蓝骑,等我改天有空了,咱们再慢慢地算一笔帐。我今天不是很舒服,就不和你算帐了,彩月,走吧。”
“姑娘……”
寒初蓝关上了车门,却又轻轻地推开了车窗,冲欧阳易眨了眨眼,笑着:“不就是一匹马吗,你要是真不肯买,不如就送给我吧,不,是送给大掌柜吧。”
欧阳易很想说他找她不是为了马,他是冲着她来的。欧阳易还想去拦马车,元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伸手扯住他,在他的身边磨着牙低冷地提醒着他:“你的女人在酒楼里!”
甩开元缺扯着自己的大手,欧阳易瞪了元缺一眼,元缺误会他,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就连夜锦英都有几分的曲解,目前他都不能解释。
在大年初三奉着皇伯父之命再一次潜入大星王朝前,他问过了自己的父王,也问过了其他几位王伯父,才知道他最敬重的皇伯父在还是太子的时候,也就是十七年前,为了设局拿下大星,隐瞒身份潜入大星数年之久,却因缘际会来到了战神玉铃兰的身边,那时候玉铃兰还没有战神之称,只是将门之后,十二岁便上阵杀敌,属于年少有为的女将。
皇伯父习惯了掌控一切,也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却没想到爱情不是他能掌控的,他成了玉铃兰的军师,两个人朝夕相处,滋生了爱意,甚至暗渡陈仓,珠胎暗结。
但后来玉铃兰知道了皇伯父的真实身份,又同时遭受到奸臣的出卖及迫害,在两军交战前陷入了她人生的低谷也是最危险的时期。
具体情形如何,他那些王伯父们都不知道,只知道玉铃兰没死,他的皇伯父也没死,而玉铃兰曾在交战时分娩,但孩子是男是女,他们都不知道,那个孩子也被玉铃兰送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知道他在大星见到一名少女极似皇伯父,王伯父便猜测着,他见到的必定是皇伯父与玉铃兰的私生女。怪不得皇伯父知道消息后,会那么的激动,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寒初蓝,是他的妹妹!
是他皇伯父唯一的血脉!
但他此刻却无法说出真相来,他要做的便是想办法把寒初蓝带走,带回东辰去,再与他的皇伯父滴血认亲。
欧阳易还想追去,元缺忽然笑着:“我把夜锦英的手剁下来,不知道她会不会痛!”
卷 二帝都 075 (无题)
狠狠地瞪了一眼老是拿着夜锦英来威胁自己的元缺,欧阳易挤出一句话来:“你真不是个男人!我该庆幸她嫁的人不是你!”男人之间的问题,男人来解决,不要老是把女人扯进来,胜之不武。如果元缺是他的妹夫,那就倒霉了,咽都咽不下去。
元缺脸色微黑。
欧阳易懒得再理他,撇下元缺扭身回酒楼去了。
夜锦英的手受了伤,他要去关心关心。
等等,刚才元缺对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他的女人?夜锦英是他的女人?
欧阳易的脑里立即飘过了夜锦英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又觉得自己对夜锦英的确很关心,很在乎,并不讨厌元缺那般说,他眸眼放柔,也行,找回了妹妹,到时候妹妹连同妻子一起带回国,风光归故里!
元缺对夜锦英说过的话,夜锦英想办法转述给寒初蓝,寒初蓝听后只是抿了抿唇,什么话也不说,也没有任何动作,更不会去找元缺。
她从外面回来后的当天晚上,代青就把她抓去练武,她说她伤未好,代青驳她一句:“伤未好干嘛跑出去?能跑出去就代表伤好了。”
寒初蓝开始尝到了跑出去的苦果。
代青这个师父比起星月要残酷得多。
星月也会说寒初蓝练武练得不好,但她毕竟不敢强逼,或者无视寒初蓝的劳累,怎么说寒初蓝都是他们的夫人。代青就不一样了,他找来了一条软软的鞭子,寒初蓝练不好,他一鞭就挥来,寒初蓝一开始反应不够快,挨了他不少鞭子,身上的旧伤未好,新伤又来,挨鞭子不说,还要被代青骂得狗血淋头,一招一式都要练到代青满意为止,才允许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