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的话被堵在嘴里,变成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祁让仿佛要将所有的力气都倾注在她身上,她躲不开,也挣不脱,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疯狂,有种被榨干的窒息感。
她想到胡尽忠的猜测,感觉这人可能真的情志失常了。
看他这动不动就失控的行为,好像病情还挺严重。
看来梨月的事对他打击确实很大。
思及此,晚余心中五味杂陈,伸手抱住他,在他后背轻拍了几下。
梨月是他们共同的孩子,她能理解他的感受。
如果他们是正常的夫妻,面对这样的丧子之痛,还可以相互安慰,相互支撑。
可他们不是。
他们是两只刺猬,挨得近了只会刺伤对方。
所以他们只能各自疗伤。
祁让身子僵住,停下了亲吻的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晚余好像在安抚他。
她居然会安抚他?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比下雨天看到太阳还要难得。
他甚至想,是不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晚余并没有安抚他,或者晚余根本就没来,怀里的这个人,是他想象出来的。
因为他现在需要她,所以就想象她在他身边。
其实她根本不在,此刻的她,说不定正在承乾宫睡觉。
“晚余?”他叫了她一声,双臂死死将她抱住,压进自己怀里,想留住这虚幻的一刻。
晚余的骨头差点被他勒断,不得不出声抗议:“皇上是要勒死臣妾吗?”
她居然会说话。
看来不是幻觉。
祁让放松了力道,双手在她单薄的后背游移抚摸:“晚余,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你是特地来看朕的吗?”
晚余:“……”
难道不是小福子通传之后得到他的允许才放自己进来的吗?
亲了半天,差点没把她憋死,最后才来一句真的是你吗?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