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魔法界的土地,他努力不去惦念她的如今,可内心深处仍旧停不了,描绘那张熟悉的面容,甚至想象当初她临灭那刻的心情。
记忆里清芳动人的女子,会是解脱般含笑九泉,还是清盈的眼里积蓄着恨意,泪凝于睫?
想得到必会先尝到失去的滋味,就像强大定要经历弱小一样,即使残忍,也是别无选择。
人们都在夸耀,他是千百年来最伟大的黑巫师,多么唬人的头衔。但再强大又如何,无人与他携手相伴,那么不管生与死,都是如此寂寞……
Hailie,如果不是卷入时空乱流,那么我是不是已能再见到你?
“低贱的泥巴种,竟然也妄想爬上纯血的床。真不知道Draco是怎么想的,不就因为那张脸还能见人!”
尖利的谩骂声传入耳内,刻意提高的音量,Searan只得将埋进臂弯的头抬起,俊逸的眉眼略斜了些,嫌恶的表情便按捺不住地跃上双颊。
原来是
蛇院王子的青梅竹马,单恋着万人瞩目的铂金小贵族。
栗色齐耳短发,厚重的中分刘海遮住大半个额头,一双乌黑的眼睛在刘海下闪闪发光,宛然是黑曜石似的色泽,正趾高气扬地笑着。
可悲的女孩。这是Searan的第一个想法。
转头再看另一边,秀丽的侧脸看似平静无浪,但细瞧之下,还是能轻易地发现,眼角含着腊月飞雪的酷寒。
很像,真的很像她生气的样子。
Pansy还在喋喋不休,侮辱性的句子也越发直白,终于在提及父母的问题时,最纤细的那根神经应声崩断,女孩“哗啦”一把扯开椅子,站在Pansy的面前。
娇小的个头,如花般一触即碎的身子,盈亮的瞳中却摄出一束寒光,看得人脊骨渗汗:“怎么不说下去了,Parkinson?高贵的纯血就教会你怎么耍嘴皮子功夫吗?”
不一样,还是不一样。
如果是她,面对这样的嘲讽,还会是柔和的微笑,然后耐心地劝解。起码不会像现在,忍不住发作怒意,露出吓哭孩子的冷笑。
俄顷,反应过来的Pansy摆出傲慢的姿态,“真没想到你还能知道纯血的尊贵,可惜泥巴种永远体会不到这种特权!”
Heloise看着对面的女孩,虽然看起来那么百毒不侵,其实还是拥有一颗柔软的少女之心。否则,刚才晃神的刹那,眼里怎么会涌过沮丧的流光。
默默叹了口气,Heloise忽而感到莫名的低落,但原因不明。
“喂,我在跟你说话,听见没有,泥巴种!”围观的人继续冷漠地嗤笑,或明或暗的。
尽管脸上还维持着凶神恶煞的,可Pansy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想弄成这样。
但在听见Draco和这个女孩订婚的时候,愤怒的火焰便瞬间将她的理智焚成灰烬,一股难言的炽热气体在浑身上下蔓延,驱使着她去侮辱挑衅那个人。
“好了,女士们是不是应该冷静一下,尤其是在新生分院刚结束的情况下?”微凉的话音响起,所有人惊诧地望去,黑发男孩抱臂而立。
然而,就算是这般懒洋洋的姿态,依旧是无人可及的气势。
院长的这位养子贯来是深不可测的人,况且他与Draco的关系很不错。Pansy毕竟是条聪明的小蛇,权衡再三后,明智地选择住嘴。
“我想,纯血与否并不影响什么,Draco喜欢她才是关键?”
眼梢不经意地一扬,恰好瞥见女孩儿不自然的咬唇,Searan释然地笑了,“不过虽然这么说,恐怕信奉纯血的各位心里还在腹诽,血统的纯净是何等的尊贵……那么,如果是这样呢?”
手中霍尔多了样棒状物,手指灵活扣转,把玩于股掌之内的,竟是一根价值不菲的权杖。
凸浮的藤蔓缠绕其上,镂花细琢的叶片纹理明晰,丝丝缕缕都毫不粘连,通体泛出耀眼的银白色光芒,一枚彩鸠徽章异常醒目,精美得让人赞叹不已。
“Merlin啊,那是Prince家族的家徽,他是Prince家的家主?!”眼尖的毕竟还是大有人在,Searan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温雅如常。
周围人窃窃私语之声骤响,Pansy显然也没料到会这样,眉头皱得更紧了:“原来你也是纯血。抱歉,失敬了,Prince先生。”
“不止是我而已。”伸出一根修白的手指,Searan轻松地摇了摇,续道,“Heloise是Prince家养尊处优的小姐,也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目光倏地一凛,他收敛起了笑容,低缓的嗓音染上了某种威胁:“如果以后让我知道,谁胆敢质疑她的血统和身份……那么下场,显而易见。”
手中的权杖划出银亮的弧线,一道紫电眨眼间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