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吐真言么?这丫头倒是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萧静低头,凝视庆慈哀伤的醉颜,心中有些纳闷,这才两日不见,这丫头怎么好像哭得自己死了似的。
可不是当自己死了么?萧静想起白日红柳回来王府,说起庆慈府上来了三位一表人才的年轻男客人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意有所指的语气……萧静咬了咬后槽牙,若不是萧胤召见他商讨召南之事,他需得即刻进宫面圣,否则白日下午他便要直接杀过来的。
“谁说你打赌输了?”萧静想了想,再次凑近,声音低哄,“就这么急着嫁给我吗?”
庆慈抽抽噎噎:“她们说我脸皮厚……我明天就滚出京城……你跟什么公主好去吧……”
她们又是谁,萧静也懒得知道。他大拇指轻柔摩挲庆慈的眼下,安抚地轻轻托着对方脸颊,忍不住落了一个吻:“别闹,哪里有什么公主,萧静一直只有你。”
回答他的,依然是庆慈含糊不清的呜呜咽咽。她趴得累了,没哭两声又喊着热,闹着要从他膝头上下来,抬手又去扯自己衣领。
角落燃着两盆银丝碳,房间里确实暖意融融,但说热倒也夸张,萧静知道庆慈这是体内酒意所致,不敢叫她如愿,不然定要着凉。
萧静捉她的手,又被一下甩开。身上被子一蹬,庆慈大半个肩头漏了出来。萧静视线冷不丁便对上了她修长的脖颈和细嫩的锁骨,眼神登时晦暗不明。
这种考验不亚于战场上两军对峙。萧静咬咬牙,狠狠压下身心一同升起的某种欲念。
不能趁人之危——萧静告诫自己,否则叫这丫头知道了,不知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视线向下转了转,看向她脖颈间露出来的母贝戒指,心头微微舒展开来,伸手拽过被褥,意图再次帮她盖上。
可庆慈丁点不配合,烦躁地又将被褥拽了下来。
你拉我扯间,萧静一刹那再度有种当爹的心情。
他大掌轻拍庆慈的后背,低声安抚,声线低醇,身下人儿终于在他沉沉的语调里安静了下来。
好不容易庆慈不折腾了,萧静帮着将被角掩好,抬眸一瞧,对方正轻轻闭了眼,小脸红扑扑地,好似一朵海棠花苞,灯火下又沉沉睡了过去。
萧静长长出了口气,低头看脚边那只一直同自己衣角撕咬扑闹的狗儿。
他捏着这傻狗的后脖颈,将其提了起来。一人一狗,对视一会。萧静忽然又哂然一笑,无奈摇了摇头:“敢给狗儿取本王的名儿,真是胆大。”
庆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被人绑着双手,跌跌撞撞带到灯火辉煌的大殿之内。抬头一看,高台上座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萧静。对方冲庆慈风流一笑,反问:“你竟然还在京城?”
庆慈目不转睛盯着他,点了点头。
萧静道:“等着本王。”
庆慈又傻兮兮地点了点头。
画面一转,台上萧静忽然就换了身火红喜袍。他面如冠玉,一身红衣更是衬得眉目如画,庆慈一瞬间都看呆了。
只见高台上萧静大手一挥,左右各自上来两位年轻女子,亲密地揽住萧静腰身。两位女子俱着同款喜袍,一位妆容异域,大概便是什么卑戎公主,另一位更是眼熟,竟然是贾玉瑶。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