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曾有过。”
夏蛮儿手捧着热茶,向堂外眺望。
漫天大雪和灯火交相辉映。
……
“你是什么人?”
裴独冷声问。
“策天寺卿,秦厌。”
宫阙高台上的人影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裴独微微虚目,秦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面前的宫路上。
一袭黑金圆领袍。
怀抱一柄未出鞘的长剑。
静立在雪中。
“你那把剑,叫停霜?”裴独看了眼自己手中陨铁所造的破狼。
“你是谁?”秦厌没有回答,目光静静看向雪幕后的裴独。
“裴独,一个剑客,他们都叫我小剑宗。”
裴独感受到了秦厌身上的气息,和那些骑马的禁军完全不同。
心中的胜负欲蠢蠢欲动。
“小剑宗?”秦厌挑了挑眉,“有意思。”
“他们称我剑术,独步大唐,天下第一。”裴独说,“你不怕死?”
“不怕,人总有一死。”秦厌微笑。
“你刚才的诗念了一半。”裴独说,“还有一半,怎么不念完?”
“还没想好。”秦厌说。
“临场作的?”
裴独从小只知练剑,从没读过书,对此他只感觉难以置信。
“嗯。”
秦厌低声喃喃,抬头注意到了飞快掠过的迅鹰。
他自顾自地苦笑。
“这平仄格律,只恐又要被蛮儿嗤笑了……太白啊太白,谁当时跟我说的,管他娘的甚格律。”
“那你念完诗,念完了我再杀你。”裴独说,“我不喜欢听东西听一半。”
秦厌摇摇头:“我们打完,我再念……剩下半句,还没想好。”
“你这么自信,能在我的剑下活下来?”裴独冷笑。
他的剑意已至二十五层,一步三十杀。
斩断漫天霜雪,也不在话下。
“试试?”秦厌说。
“那便试试!”
裴独执剑的手腕一抖。
覆盖在陨铁刀身上的血霜霍然抖落,猩红陡然窜上裴独的双眼。
狂躁的血脉正在他体内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