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道:“反正不会是你。”
袁紫霞咬起嘴唇,道:“你……你以为我欺骗了你,所以希望着着我死在你面前。”
白玉京闭起眼,嘴角的冷笑已变得很凄凉,深深道:“这并不是你的错。”
袁紫霞道:“不是。”
白玉京也叹息了一声,道:“在江湖中混的人,本就要互相欺骗,才能生存,我让你欺
骗了我,就是我的错,我并不怨你。”
袁紫霞蚕下头,目中也露出痛苦之色,黯然道:“可是我……”
白玉京忽然打断了她的话,道:“可是你也错了一次。”
袁紫霞道:“哦!”
白玉京道:“你若以为你可以用手里的孔雀图要挟他们,你就错了。”
袁紫霞道:“为什么?”
白玉京道:“孔雀图在你手里,就等于在他们手里一样,只要他们高兴,随便什么时候
可以拿走的。”
袁紫霞道:“你难道以为我不敢烧了它?”
白玉京道:“你不敢,因为你若烧了它,也是一样要死,死得更快,而且,以他们的武
功,要打灭你手中的蜡烛,也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
袁紫霞道:“可是他们刚才……”
白玉京又打断了她的话,道:“他们刚才故意那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要先找个机会杀
人。等到没有人抢夺时,再来拿你的孔雀图。”
他慢慢地接着道:“朱大少做事,一向仔细得很,为了这孔雀图,他付出的代价已不
少,当然绝不肯再冒险的。”
袁紫霞霍然回头,因为这时她已听到朱大少的笑,然后她就看见那黑衣人和朱大少。
朱大少背负着双手,站在门口,微笑道:“想不到白公子居然也是我的知已。”
袁紫霞失声道:“你出去,否则我就……”
“烧”字还没有说出口,突然刀光一闪,她手里的蜡烛已被削断。
但烛光并没有熄灭。
削下的半截蜡烛,还留在刀锋上。
刀在赵一刀手里。
他平举着手里的刀,冷冷地看着袁紫霞。
袁紫霞面无血色,忽然咬了咬牙,用力将手里的孔雀图向朱大少抛出,大声道,“拿
去!”
赵一刀道:“多谢。”
这两个字出口,他的人已窜出,反手一刀,挑起了孔雀图,一脚踏灭了自刀上落下去的
蜡烛,乘势将孔雀图抄在乎里。
他的手抓得好紧。
袁紫霞突又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