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聋子!你也敢管老子?!”
林老栓积压了一路的邪火和屈辱瞬间找到了发泄口!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如同疯狗般扑了上去!借着酒劲,力气大得惊人!
“砰!”
一记凶狠的拳头,狠狠砸在林朝阳猝不及防的脸上!
“呃!”林朝阳闷哼一声,被打得踉跄后退,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震惊又痛苦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又熟悉的父亲。
“都是你!都是你们!害老子输钱!害老子抬不起头!”林老栓完全失去了理智,拳脚如同雨点般朝着林朝阳身上招呼!
他专挑柔软的腹部和腰侧踢打,嘴里喷着酒气和污言秽语,“没用的废物!拖油瓶!你跟你那死鬼娘一样!都是丧门星!”
林朝阳只能蜷缩起身体,用胳膊护住头脸,承受着这无妄之灾。
他无法呼救,只能用喉咙发出痛苦的呜咽。
就在林老栓的拳头再次举起,要狠狠砸向林朝阳的后背时——
“住手!”
林晚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
她看到了哥哥蜷缩在地上痛苦的身影,看到了他红肿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也闻到了林老栓身上那令人作呕的酒臭和劣质脂粉味。
第一卷第18章赌棍醉鬼猪圈眠
林老栓被这声音一激,
酒意瞬间吓醒了大半!
他高举的拳头僵在半空,看着林晚那双仿佛在看一坨垃圾的眼睛,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想解释,想求饶,舌头却像打了结。
林晚没有立刻冲过来暴打他。
她甚至没有再看林老栓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睛。她快步走到林朝阳身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哥哥,仔细检查他脸上的伤,手指轻轻拂过他嘴角的血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滔天的怒火。她用手语快速比划:
“哥,怎么样?哪里疼?”
林朝阳忍着痛,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眼中的委屈和惊惧藏不住。
确认哥哥没事后,林晚才缓缓站起身。她转向僵在原地面如死灰的林老栓,声音平静得可怕,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去隔壁李家洼赌钱,喝花酒,输了钱,回来拿亲儿子撒气。林老栓,你真是出息到家了。”
林老栓浑身一哆嗦,想辩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林晚的目光扫过他那身沾满酒渍和尘土、散发着恶臭的破衣服,嘴角勾起一抹充满鄙夷的弧度:
“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
“你身上这股从里到外烂透了的臭味,比猪圈还冲。”
“既然你这么喜欢用拳头说话,那就去跟猪好好待着,清醒清醒你的猪脑子!”
她不再废话,直接对闻声赶来的沈默
说道:“沈默,麻烦你跑一趟大队部,请赵队长派两个民兵过来。就说林老栓严重违反纪律,酗酒、赌博、殴打家人,性质极其恶劣,申请对他进行强制隔离改造。地点——大队猪圈。时间——直到他身上的酒臭味和赌臭味散干净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