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木棍指向门口,
“再让我发现一次,打断你的腿!”
林老栓如蒙大赦,再也顾不上其他,
连滚带爬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
第二天一早,林老栓又偷偷摸摸的去找平时相熟的赌友“活动活动”时。
“滚远点!林老栓!晦气!”
“以后别来找我们!看见你就烦!”
“你闺女厉害!我们惹不起!
你离我们远点!”
“还赌?先把你家那活阎王摆平了再说吧!”
……
他被骂得狗血淋头,
灰溜溜地缩在墙角,
昔日称兄道弟的赌友,
此刻看他如同看瘟神,
有人甚至直接关上了门,
林老栓碰了一鼻子灰,失魂落魄地在村里游荡,不知不觉…晃到了村南头王寡妇家的院墙外。
王寡妇——三十多岁,
男人死得早,有几分风韵,
平日里就和林老栓不清不楚,
林老栓偶尔赢了点小钱,也会给她买点头绳、雪花膏之类的小玩意。
林老栓心里那点龌龊心思又活络起来:赌不成,找点别的乐子总行吧?
或许……还能在温柔乡里找点安慰?
他左右看看没人,做贼似的溜到王寡妇家那低矮的土坯院墙下,踮起脚,扒着墙头,压低嗓子朝里面喊:
“翠儿?翠儿?开门啊,是我……”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林老栓不死心,又喊了两声:“翠儿?是我,老栓!快开门,外面冷死了!”
“哟,爹,您这是……找王婶儿汇报改造心得来了?”
林老栓吓得魂都飞了!猛地回头,
只见林晚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用厚铁皮卷成的简陋喇叭筒!
“你……你……”林老栓脸都绿了,
指着林晚,手指抖得厉害。
林晚没理他,清了清嗓子,
然后举起了那个铁皮喇叭筒!
林晚深吸一口气,对着喇叭口,用尽全身力气,一种足以穿透几条巷子的洪亮又带着夸张语气的“播报”声骤然响起:
“王婶儿——!开门呐——!”
“我爹林老栓同志来看您啦——!”
“他说他昨天扫猪圈挣了俩工分——!
特意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