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木棍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再次狠狠抽下!这一次,精准地落在林老栓的左臂上!
“嗷啊——!”猪叫声再次响起
“这一棍,是替这些年我们挨的打,受的骂!”林晚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林老栓彻底被打懵了。
剧痛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被酒精泡坏的脑子。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压倒了所有的暴戾和酒疯。
他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鼻涕眼泪混着地上的灰土糊了一脸,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哀嚎和求饶:
“别……别打了……不敢了……再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
他不明白?他也不会明白…
这个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被他踩了十几年的赔钱货女儿,
怎么突然就……
就变成了眼前这个煞神?!那眼神,比公社杀猪匠手里的剔骨刀还冷,还利!
林晚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第一卷第1章穿成七零小可怜
刚才那两下狠抽,榨干了她刚醒来时积攒的所有力气。握着棍子的手虎口被粗糙的木刺和铁丝硌得生疼,手臂酸软得几乎抬不起来。
汗水顺着她苍白的鬓角滑落,后背的破棉袄也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一片冰凉。
但她不能倒,不能露怯!
她强撑着,将木棍重重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地上的灰尘都扬起来几分。
“听着,林老栓。”
“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
“你那些赌债,你自己想办法!
再敢回家撒野,
再敢动我哥一根指头……”
林晚微微俯身,沾着泥灰的破布鞋踩在林老栓眼前的地面上,棍尖几乎要戳到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我会直接打断你的腿!
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
她无视林老栓的质问和惨嚎,
她几步冲到林朝阳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扶起哥哥,却又怕碰疼了他。
林朝阳的身体还在剧烈地颤抖,
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伤处,
嘴角的血沫不断涌出,
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出刺目的痕迹。
他的眼神涣散而迷茫,似乎还没从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回过神来,对妹妹的呼唤也反应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