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您倒是说句话啊?”
虽然李氏不想这事儿闹大,可是她也知道这事儿有多大,心里也慌死了:“福晋,奴婢绝对没有想要害爷的心思的,奴婢发誓,这事儿奴婢也……福晋,奴婢恳请您能不能不要和爷说这事儿啊。”
说着李氏站起来走到栀蓝面前噗通跪下了。
“李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快快起来。”
栀蓝上前去拉李氏:“你也知道我病了四年,身子骨不好,赶紧起来啊。”
李氏跪着没动:“福晋,奴婢知道,四年前您还在府里的时候,尤其是弘晖阿哥刚没了那段时间,奴婢对你多有不敬。
奴婢和您道歉,这次您救了奴婢一命,奴婢感激不尽。
还请您看在大格格还没指婚,弘时还小的份儿上,能不能就……算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打碎牙咱们咽了?”
“福晋,那个大夫是说了好多吓人的后果,可是他也说了,京城这边几乎很少有人把那什么是壳还是花的东西入药的,万一他要是记错了呢?
当然不管记错没记错,总之爷也没服用呢,所以……”
“可是要是就这么算了,时间长了,对方发现爷好好的,他们会怀疑,如果再悄无声息地害爷,咱们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你也说了爷好咱们才能好。”
其实栀蓝这些话李氏也清楚。
只是……李氏好半天没说话,她站起来看向栀蓝的同时,眼泪啪嗒落了下来:
“福晋,虽然奴婢一直没说,方子是谁给的,但是福晋您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栀蓝不置可否,不过李氏也没非要听栀蓝说。
她自顾自话:“您是福晋,是皇上指婚给爷的,就算是娘娘对您再不满,她也不能废了您。
奴婢却不同,奴婢一开始跟着爷,是格格,虽然也是皇上指婚,可是却是娘娘选中的奴婢,奴婢一切都要听娘娘的,一旦不听了,奴婢的娘家人会怎么样,奴婢不知道。
更不要说奴婢还只是一个汉军旗了。
四年前福晋您还没出事儿的时候,悠然那孩子住在您的院子里,她做的那些事儿,奴婢要说一点也不知道,就有点骗人了。
可是当额娘的,谁希望自己的女儿那么小,就尔虞我诈呢,奴婢不想,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最后不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睁一眼闭一只眼了吗。
闹到最后悠然现在还一个人住在别院呢,眼看着要到了指婚的年纪了,能指一个什么样的夫家谁知道呢。
再比如说这儿这事儿,娘娘想要害爷!
别说福晋您不敢相信,奴婢也不敢相信,奴婢是当娘的,太知道当娘的对自己的孩子是什么心思了,可是娘娘的心思奴婢却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