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倜摇头:“不是这几天,是龙王说了功法后的当天晚上,本座一夜上九层,龙王觉得这速度如何?”
霍玲珑眼神有些呆滞,看着赵倜:“我不相信,你这异端在骗我!”
赵倜笑道:“其实本王还觉得有些慢了呢,没有一夜十层,实在不值一提,不好意思开口。”
他说着,抬臂一掌往牢门之外打去,就听空爆炸裂动静传来,劲气滚荡,雷鸣轰轰之声不绝于耳。
霍玲珑脸色惨白,满是震惊,喃喃道:“你果然是魔头,除了魔头,谁能将佛门功法练得这么快速,佛门功法循序渐进,只有魔头才好伪装心境,才能……”
赵倜看着她摇了摇头:“龙王谬误,正所谓魔在佛中坐,明尊亦出身释门,你根本不懂……你还是经义领悟得太少了。”
“我,我经义领悟太少?”
霍玲珑讷讷自语,望向赵倜。
赵倜道:“确实太少,连皮毛都谈不上,不过似龙王这等愚钝资质,也不好追求过高,大抵便如此了,强求无用,还……伤脑子。”
“你……是在说我没脑子?”
霍玲珑闻言片刻,怒火中烧,再次往前扑来,铁链哗啦啦乱响。
赵倜嘴角微微上扬:“有一件事情我忘记询问龙王,既为波斯人,为何龙王生得和中原人相似,没有太多胡人特征?”
霍玲珑一愣,随后停止向前动作,不露痕迹后移两步:“此事与你何干?我母亲乃是中原之人,我自然长得像中原人。”
赵倜瞅了瞅她:“龙王觉得本座会信吗?”
“你这异端愿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霍玲珑小心翼翼再退后半步,低声说道。
赵倜笑笑,摇了摇头,转身向门外走去。
出了牢房,回去州衙,这时水营指挥前来禀报,说船只已经备好。
赵倜点了手下江湖人,足足二百多名,出城往太湖边而去。
湖边此刻停了几十艘舟船,水营三百军兵引路,算上江湖人等,共五百余人,浩浩荡荡往燕子坞参合庄而去。
此刻上午,湖面清风徐来,水波微漾,风光如画。
赵倜负手站于船头,感觉天高水阔,心旷神怡。
旁边阿朱抱着水晶壶,轻轻呢喃道:“不知听香水榭怎样了……”
赵倜道:“喜欢水榭风物?”
阿朱点了点头,又摇头,微微垂下睫毛。
赵倜转身瞅她道:“回去王府,在府内湖上建一座,倘若觉小,城外官家赐的那座庄子前也有河流,引河水来可以搭设。”
“殿下,奴婢没有此意,奴婢,奴婢……”
阿朱说着说着低下头,抱紧怀中水晶壶,小蚕在里面一跳一跳,欢快无比。
赵倜看她侧颜精致如玉,不再讲话,继续向远处瞭望。
过不多久,船只来到琴韵小筑,绕过此处,片刻又至了听香水榭,但未做停留,而是继续往前,直奔燕子坞。
半晌驶进燕子坞内,前方参合庄已经进入眼底,水军指挥过来道:“殿下,要军兵直接推进庄中吗?”
赵倜微微沉吟:“暂不须强压,先和本王过去瞅瞅。”
他说着看向后面的朱初一:“朱先生之前说能破此庄,如今时间充裕,不妨叫人配合,权当练习,省得时间长了,技艺生疏,以后不当大用。”
上回来参合庄的时候,他问过朱初一,朱初一说若自己慢慢破去要七日往上,若人多从旁配合,一天即可。
朱初一闻言急忙行礼:“王驾所言极是,属下正想请缨,此地可叫属下一展所学,对照参研,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