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后启认真收好,面上有着感动和怀念,道:“千骨,我不想再谢你了。你放心,我不会失败的,待我攻下九重天宫之时,必让这天界,再不受任何约束!”
夏后启告辞后,花千骨坐在大殿里,看着窗外已繁花似锦。
这世上本没有谁对谁错,只不过个人坚持的看法不同。你这样的坚持,在有的人眼里,是错误,在另一些人眼里,却是正确。这世上亦没有完全的好人和坏人,每一个人或许都有心中的一份执念,并为此而努力着、奋斗着,他们同样是求而不得的人啊,谁又能说他们错了呢?
花千骨,你又还在犹豫什么,死生劫不除,你就少一天安稳觉,而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战争将始
琉夏到达纶山时,却不见西横喝酒的身影,找遍了整座山也没有。
“这老酒鬼真是的,跑哪去了也不说一声,害得我在这傻傻地担心他的伤好没有……真是的,你个臭酒鬼!臭酒鬼!”琉夏发泄地踢着院前的石狮,忽闻一声爽朗的大笑,她抬起头,却未见穿着随意的老酒鬼。
眼前这个人仿佛隔了三万年的时光,再一次,站在她面前。
西横一身戎装,手里持的,不再是那酒盏杯皿,而是锋利尖锐的武器——…一把长刀,他骑着蛊雕飞跃而来,身上的铠甲泛着明亮刺眼的光芒,浑身上下透着勇猛和果敢。
琉夏欢喜地默默蛊雕的头,它好似很喜欢琉夏的触摸,仰起头,一副无害的模样。下一秒却猛地啄了她一口,满喙都是琉夏的鲜血,它得意地朝她鸣叫。
“嘿,你这坐骑还挺有心机的嘛!”琉夏一边退后施法处理伤口,一边朝它挑衅地做鬼脸。西横跃下,从墟鼎中取出一块鲜肥的羊肉扔给它,道:“它虽力量不及穷奇,但在智谋方面却胜过许多神兽。”
琉夏瞧了瞧这一人一兽,道:“你要……去打战?“
西横仰天大笑,道:“战神不打战,难道要在后方做饭吗?“
“不是吧,你不是不问世事吗?再说打战肯定免不了要碰见天帝天后他们,你……不会感到尴尬?”
西横看着琉夏,心里莫名觉得不痛快,他道:“我不爱锦鸢。”
琉夏愣愣地看着他,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西横垂下眼眸,道:“纵是他再利用我、想除掉我,他也是我付予一腔忠心的主上。一日为主,终生不叛!哪怕是死在战场上我西横也认了!“
“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琉夏疑惑地问。
西横难得地敛了神色,认真地看向她:“琉夏,倘若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琉夏打了他一拳,笑嘻嘻道:“你要是死了,我肯定给你烧很多纸钱。“
西横不再执着于她的答案,三下五除二地脱掉外面的铠甲,只着中衣,对琉夏道:“我请你喝八千年的杏花酿,不醉不休!“
“好啊好啊!“琉夏欢喜地一边变出锄头一边飞速御云前去。
西横跟在她身后,刚刚被她打过的位置,正是心脏所在之处,他不明白,为何那里会有一点点疼痛。
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对月高歌,却不知,这是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有时候人便是如此,真正让你快乐的,是生活中的琐碎细节,它们看似微小,丝毫不能引起你的关注,可是多年之后,当你回忆往事时,才会发现,原来这就是你曾经认为的平淡、却是最快乐的时光。
*
穷古南境。
紫发美人缓缓睁开眼,那一刹,整个天地的光华都仿佛被吸进这双璀璨的眸子里。
“见过圣君。”一道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
杀阡陌猛然坐起,眼神闪过利剑出鞘的那一刻冷光,他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人。那人头埋得太低,可他还是认出了他。
“三万年了,你还不死心。”杀阡陌将四周的颜色敛去,原本清寒的洞府内,只余一片漆黑。
单春秋抬起头,仰视着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满含泪水,是激动、也是一份希望的泪。他拱起双拳,道:“属下已经杀死上届圣君,哼,他根本不配当圣君,现在七杀殿无主,众将士们都盼望您的归来。”
杀阡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平和的表情,动怒和笑容一样会使皮肤萎缩,所以上万年来他都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他说:“看来你这些年的本事涨了不少,连他都杀了。怎么?你为什么不去当圣君?”
单春秋眼中有受伤,转瞬即逝,恭敬道:“我这些年做的事,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了我什么?我对那个位子一点也不敢兴趣。”
单春秋再次拱手,嘴角是凶狠和不屑:“天底下除了你,没有人配当圣君!“
杀阡陌突然扼住他的咽喉,紫色的瞳孔泛出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