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粟米只得暂时停了手里的活计,准备开完找什么大会再上山。
晒塘坪里,等团子里的人稀稀拉拉的集合完,底下人群中的粟米就看到,以李全发为首的大队干部,领着自家隔壁刚落脚的那两家人上了台。
“大队社员同志们,大家都静一静……”
接下来的事情,既在粟米的预料中,又在粟米的意料外。
意料中的是,李全发当着全团人的面,宣布了五人的身份,并且还特别着重的说了,他们就是来吃苦,来劳动改造的,要求大家一定要跟他们划清界限不说,还接连的把团子里最脏最累的活计分派给他们他们,而给的粮食,却明显的养不活这几口人;
而出乎意料的是,她以前只知道李全发是官迷,却不知道,他骨子里还是那么个激进分子。
老货领着团子里的几个二流子,还有如老粟家那样的老鼠屎们,对着新下放来的五人,展开了一场文加武的联合□□。
直到后头大会散场时,粟米还看到,本身就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人,眼看着就要不成了。
怎么办呢?粟米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可却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最终,在人群散尽,粟米借着错身离开,抱着昏迷的父亲焦心担忧不已的方竟成之时,悄悄摸的从斜背着的竹篓里摸了个小竹筒出来。
“给病人喝点水吧。”轻轻一声提醒,丢下竹筒就走,一丝犹豫都无。
里头是灵泉水,虽不能药到病除,却也是吊命的好东西,她能帮的也就这样了。
已经离开了一段距离,往后山小路走的粟米,隐隐的,还从风中听到了一丝感激的谢谢声,她摇摇头,提刀上山。
但愿他们能支撑下去吧?
虽然李全发分派给他们的劳改工作辛苦了点,脏了点,累了点,可只要能支撑下去,他们总归是能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的……
一旦上了山,功法修炼的大有所成又巨力在身的粟米,那简直跟龙入大海一般快活。
家里反正也没事,自己存粮又足,中午她可是不打算回去了的。
挑着那些枯枝败叶的砍伐收集,粟米还在深山里幸运的捡了些鲜嫩的蘑菇,虽然遗憾还不到扒冬笋的季节,不过她却是在林子里抓了两只肥溜溜的竹鼠,收获很不错。
中午的时候,粟米寻了处有山泉的地方,拿出两个糍粑串在棍子上烤了,抹上还是自己去年年底做的豆腐乳,加上两串新鲜的烤蘑菇一起吃了个肚儿圆。
想着得早点家去给弟弟做饭,粟米下午没砍多久的柴火,大半都收到戒指里,外头剩下百来斤的干柴,就地砍了灌木扭了篙子绑了,削一根光溜的棍子两头削尖,分别插入两捆柴火中,粟米挑着担子就下山。
一路上,遇到弟弟爱吃的野果,比如熟透了的流茄子(野生猕猴桃)粟米就丢下担子,巴巴的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