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姑娘莫要轻视,你已在此沉睡三日,我等费了不少功力才让你脉息恢复。”
“啊?!”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接着想起,连忙问道:“大冰块呢,他没事吧?”
“放心,他很好,这会儿他们应已返回杭州。”
我轻吁一口气,又想到一事,急忙问道:“那沈大哥呢?他找不见我,岂不急死!”
飘渺公子眉头微皱,道:“他?让他急急也好,他都差点害死了你。”
“你胡说,沈大哥才不会害我!”我见他诋毁沈宸,生气地甩开他的手,大声辩解道。
“在下从不胡说,韩姑娘日后自会明白。”他没有分辩,虎目灿灿,温文道:“下来走走吧,韩姑娘刚刚喝下的是千年石芝液,虽只一滴,但仍需消化一番。”一股*传入体内,如冬日里的暖阳照耀,如和煦的风轻拂,顿觉神清气爽。我掀开被子下,随他走出木屋。
第一卷 丫鬟篇 第一卷 丫鬟篇 第八十二章 千年石芝
第一卷丫鬟篇第八十二章千年石芝
雁山因“山顶有湖,芦苇茂密,结草为,南归秋雁多宿于此”,而得名,素有“海上名山”、“寰中绝胜”之美誉,史称“东南第一山”,绵延数百公里,按地理位置不同,可有北雁山、中雁山、南雁山、西雁山和东雁山之分。
我们站在北雁山的绝顶之上,一场新雨过后,群山之间云海茫茫,一眼望不见底,太阳从云间出万道光芒,在云海之上画出无数美丽绚目的彩环。山风吹动我们的衣袂飒飒作响,直欲乘风归去,飘渺公子蓦地一声长啸,响彻云霄……
“喂,拜托你大喊大叫之前,打声招呼好不好?”终于等到他的啸声歇止,我放下塞住耳孔的双手,恼怒地冲他喊道。
“哦……对不住,在下方才见了眼前诸般景致,中豪气顿生,一时兴起竟忘形了,还望韩姑娘见谅,没伤着姑娘吧?”
“还好,‘在上’的耳膜没有穿孔。”看到他举手作揖满脸焦急诚惶诚恐的样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终于放下心来,疑惑地道:“‘在上’……耳膜穿孔?”说罢却也想明白了,跟着哈哈大笑,道:“亏你想得出,真是个调皮丫头。”
“谁让你一口一个在下,一口一个姑娘的,说起来多累呀……嗯……反正你以后说在下,我就说在上!”说完扑哧一笑,自己也觉得有些无礼了。于是整顿衣巾,盈盈拜倒,行礼道:“小女子下里巴人,粗俗无礼,还请公子恕罪,多谢公子救命大恩!”
“韩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咱们就你我相称吧。”
他这样一说,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是在古代,对一个初识者而言,如此称呼似乎有些过于亲密了些。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于纠缠,我转换话题道:
“对了,公子方才说给我服下的是千年石芝玉液?”
“不错。”他微微点头。
“《抱朴子》有云,芝有石、木、草、菌、五类,石芝者,石象芝是也。生于海隅名山岛屿之涯,有积石处。其状如,有头尾四足如生物,附于大石。赤者如珊瑚,白者如截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黄金,皆光明洞彻。千年石芝可遇不可求,服之可轻身明目,长生不老。公子如何有这千年石芝玉液?”
“《抱朴子》乃我道家葛祖师所著,姑娘竟也有涉猎,实在难得。在下幼年时因机缘巧合,在南雁山偶得一千年九光芝……”
“啊……七明者已是难得,公子竟得九光!普通石芝大者十余斤,小者三、四斤,千年九光芝怕不有好几十斤重?”据葛洪的记载,石芝中的极品有七明九光芝,生于临水高山石崖之间。状如盘碗,不过径尺,有径连缀之,起三、四寸。七孔者名七明,有九孔者名九光,光皆如星,百步内夜见其光。入口则翕然身热,五味甘美。得尽一斤,长生不老,可以夜视。
“不然,这千年石芝赤如珊瑚、生有九孔倒是不假,但大不过三寸,重不过半斤。后来,师父将其配上几十种珍稀名贵药材,历时三年,方才制成一瓶千年石芝玉液。长生不老乃神仙之说,不足为信,但轻身明目、益气养颜、增长功力、调息内伤、化解百毒之功倒是有的。”他说时面上微有得色,接着却叹道:“只可惜在下当初年幼无知,将灵芝服下太半,白白糟蹋了许多,不然还可多制一些。”
见他一脸的惋惜黯然之色,我安慰道:“公子既然得到这千年石芝,当是有缘之人,何来糟蹋之说,请不必惋惜。公子可否将当年那一段经过讲来听听,想必是十分有趣了?”
第一卷 丫鬟篇 第一卷 丫鬟篇 第八十三章 白猿峨嵋
第一卷丫鬟篇第八十三章白猿峨嵋
“七岁那年,师父带我云游至雁山,我当时顽劣无比,一次趁着师父不在,独自外出玩耍,为了追逐一只松鼠,却不慎跌落山崖。还好命大,只是腿骨折了。但山崖陡峭,我有伤在身,就困在了崖底。当时又饿又渴,到处找食物……”
“好可怜,你当时那么小,又受了伤。你师父可能都急死啦。”我想像他一个年仅七岁的孩童经受如此大的磨难,心中不*十分怜悯担忧。
“呵呵,傻丫头,瞧你担心的。那都是过去的事啦。”他笑了笑,接着道:“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我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物,当时不知是千年石芝,只是见它状如圆盘,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样子很是奇特灵异,我饿极了,想都没想就拔起来咬了一口。”
“好吃么?”
“嗯,吃起来像是面粉,但只一口就觉得很饱,而且一日不饿。”
“那你一个人在下面闷不闷?”
“闷,当然闷,不过……”他犹豫了片刻,道:“我闲来无事就在山洞中练习武功,时间还算过得快。待我伤养好,武功也精进不少,就出了崖底。如此算来,倒也是因祸得福了。”
“那的确是。”显然,他在洞中定是另有奇遇,只是我不便追问。
他突然手一指,道:“哦……来啦。”
“什么来了?”我随着他的示意向东南望去,见一团白影攀援纵跃而上,不一会儿一只白色的长毛猿猴就停在我们面前,温顺地看着他。
他轻拍白猿,问道:“峨嵋,找到人了吗?”
白猿很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