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大半天,还真累,脱过鞋,斜斜地倒在*,顺手打开刚才小五哥给我的小纸包。那纸包居然包了一层又一层,好不容易打开了,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小木梳,不*有些诧异。
“早知是这东西,刚才就不该接受了。”
我知道,在古代,男女之间往往以发钗、珠花、木梳、耳环、玉佩、香囊、手帕等用品作为定之物,互相赠送。小五哥给“自己”这支木梳,显见关系非同一般。再回头想想小五哥刚才说话时的形,越觉得应是如此,暗暗着急起来。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小梅”,得想办法把它还给人家。
不过想想又有些好笑,“小梅”小小年纪,居然还真有“心上人”,呵呵,还真早恋啊。而自己这二十多年来,感还是一片空白,唉……
我,其实应该叫韩月影,如果不出那件莫名其妙的事,应该还是一家大型综合医院的医生,刚毕业不久,还是医院里最年轻的博士。
从小到大,我一直是父母的好女儿,老师的好学生,周围人眼里的佼佼者,一路上跳级加保送,不到二十四岁,已经是博士毕业,平时也为此暗自得意。突然有一天,我猛地从书堆里一抬头,才发现周围的姐妹都已经结婚的结婚,谈恋爱的谈恋爱,还有人已经准备抱小孩,原来自己已经不小了啊。于是,刻意去留意周围是否有合适自己的那个人,可找来找去,才发现,这人有时就像商品一样,好的已经被人拣走,剩下的,唉,不知是自己眼光太高,还是那人的确是“次品”,总之,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扪心自问,午夜梦回,也应是不无*吧。
都说现在世界上人分三种:男人,女人,女博士。最高的学历,本应成为骄傲,却成了多少女子心中的痛。高处不胜寒啊。
不管了,先好好工作吧。这社会,鸡啊鸭啊满天飞,包*傍大款已是时髦,出轨的出墙的更是常有。一纸婚书早已没有了约束力。看看自己的一个同学,两人曾经是多么相爱的一对啊,婚后不久她怀孕了,男的就出去偷腥,于是大吵了一架,进了趟医院,两人就拜拜了。想起当时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来找自己的样子,至今还让人心痛。结不结婚,还不是一样,丈夫,今天是自己的,明天,说不定已经是别人的。只有工作,虽说不公正是常有的事,很多时候努力也未必会有回报,但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句老话,毕竟还有正确的时候。
那种实验成功时的兴奋,那种经历新的生命诞生时的喜悦,那种从死神手里夺过生命时的成就感,那种重生的人脸上的微笑,多么让人满足。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啊!那些饱受委屈却依然坚守着岗位的人,应该同自己心是一样的吧。
功夫的确不负有心人,一番埋头苦干终于换来了收获。工作不久,论文就被本专业最权威的杂志接受,还应邀去美国参加本专业最大的国际会议。
还记得当时院长给自己签字时候的表,他应该是由衷高兴吧。“小韩啊,小小年纪,能去参加这种大型国际会议,不错不错。”顿了顿又道,“好好表现,给咱们医院争光,给国家争光,未来靠你们了。”呵呵,越说越大了,真是“语重心长”啊。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国际会议,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会议开得很成功。我的演讲,引起了激烈的反响,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专家学者,会议结束后还不停的上前与我讨论。
好不容易脱开身,走上纽约的街头,已是夜晚。花红酒绿,霓虹闪耀,那是一个狂欢着的不夜城,礼品纪念品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好快乐的一天啊。
回来的飞机在快到上海的时候,晴空万里的,却突然开始颠簸。一阵恐慌与混乱之后,眼前一片红色,然后我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第一卷 丫鬟篇 第一卷 丫鬟篇 第十三章 &。。。
第一卷丫鬟篇第十三章梦醒时分
那天的事我记得很清楚。
当时,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小*,四周的一切都很陌生。这是一间旧式的屋子,很小。除了自己躺的这张外,对面还有一张,也是靠墙摆放着。两中间靠头摆着两只旧木箱子,摞在一起,上面放着一个烛台,座子上沾满了滴下的蜡烛。仅仅是这些,已经快塞满了整个房子。房子里面似乎有些暗,也没有其他人,静悄悄的。我试着动了动,全身上下都很虚弱,还有些疼痛,所以就继续静静地躺在*,等着有人进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见感觉有人进来了,睁开眼,一个女孩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约莫十五六岁年纪,作古代丫鬟打扮。
女孩把碗放在了头的木箱子上,朝我这边看看,见我醒了,很高兴地叫了起来:“啊,小梅,你醒了,天啊,你终于醒了!”
小梅?是叫自己的么?
见我不说话,那女孩又叫了一声:“小梅……”
的确是叫“小梅”,没听错,是在叫自己,因为房子里除了她和自己外,再没别人。
“我不是小梅。”奇怪,出口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沙哑干涩,但似乎比自己的年轻。
“啊?”
“我叫韩月影。”说完居然虚弱乏力,颓然……
女孩见了,“呀”了一声,转身端过木箱上面的碗,道:“差点忘了,来,先把这药吃了。”说着坐到了我*,似乎没听清我刚说的话。
我全身酸软,虚弱得不能动,也就由着她把药一勺一勺喂到了自己嘴里。真的很苦,还是现代的西药片方便啊,好在我从小就抱着药罐长大的,也就适应了。
“这是哪里啊?”吃完药,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好了一些,我忍不住问道。
“咱们的房子里面啊。”
“咱们的房子?”
“是啊。”
“那,请问你又是谁啊?”
“我是小菊啊。”她很自然地回答,突然叫道,“啊,小梅,你不会连我都想不起来了吧?!”
“小菊?”好像不记得认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