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和小远没出声呢,一个丫鬟不愿意了,对fù人说道:,“主家哪有这等待遇?你骂人不说脏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小贝点头,也是不相信对方说的话,同时琢磨着此fù人缺心眼,睡两个时辰,那不睡觉的时候还有精神头干活吗?
“红儿啊,我的红儿,为父来了。”正在场面僵持的时候,从人群外冲过来一个男人,边跑边叫唤,热泪横流。
不等靠近,被人给拦下:“站住,什么人?”
,“红儿,我家红儿在里面,没有耳朵那个,我是她爹,我可怜的孩子啊,让我看看,伤到没有?”这人还要往里进。
“她不是你孩子,她是恶鬼投胎,小贝,就是他,他家说我和我女儿是不祥之身。”fù人对着男人喊。
,“我没说过,是你,你这个疯癫的婆娘,今天没看住,你居然要把我的红儿溺死,你好恶毒的心啊。”男人反驳。
“你才疯癫,你身为徐刚刚府主簿,当初买我做丫鬟后又夺了我的身子,连个名分也没给,孩子生下来就要弄死她,你,你还敢瞎编。”fù人扯着嗓子喊,震得旁人直皱眉。
小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判断不出来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话。
见两人还要争执阻拦道:“停,徐、州、主、簿?六、品、官?
官哦,官说的应该为真,对吧?来,主簿大人,您近前来,对,再近点,哥你问。”
中贝这么称呼,自然是叫亲哥哥小海小海等七个人没跳下来,走过来的,还有李珺跟盼儿。
小海人显得稳重,平时有空也是做计算题,但在九个孩子中说话总能得到支持,所以一遇到麻烦事,小贝总会想自己这个哥哥。
小海看着站在那里,被人看住的主簿,不出声,只打量,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等主簿被看得tuǐ打颤了,才问道:“为了你闺女红儿急匆匆从家中赶来的吧?”
“是,我回家,突然发现红儿没了,听下人说,那疯婆娘抱着朝河边走,便不顾命地跑可惜还是来晚了,多亏您几位出手帮忙,下官感jī不尽,下官……。”
“现在是什么时辰?”小海不等对方继续说又问。
“巳时三刻了吧,差不多。”这主簿回答。
小海点点头再问:“沿着路跑来,一定很累是吧?”
“累,啊,不,其实下官只想着红儿,忘了累不累了,哪里还在乎这些,现在才觉得累,浑身无力呀。”主簿喘息着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今天赶得这么巧吗?”小海又问。
主簿摇头,然后再点头:“一定是我家红儿福大命大,遇到贵人了。”
“错,是我们九个人啊,昨天晚上突然一起做了个同样的梦,你猜我们梦到谁了?严正,弘农发水时,被抓去摆在朱雀街,现在还没死掉的严正严县令,梦到他说谎时的样子,哎呀,怎么这么亲切呢?你知道不?”
小海向对方做回忆状说着,语气很平淡。
“下官不曾说谎,句句为真。”主簿明显站不住了。
“没人说你说谎,我有一事不明,巳时三刻,你不在衙门呆着,回家干啥?”小海说前面话的时候声音还很轻,最后却是突然提高声音。
郡主簿被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在衙门处,处理,册,册子,回,回家,取材料,对,材料放,放家了。”
“你把衙门里的材料放你家了?你回去取?然后你就知道事情了,跑过来?那你家离衙门近?”小海还是在询问。
“是,是,近,跑,跑来的。”主簿回答。
小海这次不再跟主簿说话,而是转过身来对妹妹说道:“小贝,咱们回避一下,太血腥了受不了,可以用刑了。”
“为什么?”小贝看看脸sè突然变得苍白的主簿问道。;
“因为他说谎,他官靴上还有不少青菜的汁在上面,嘴角也有青绿sè的痕迹,咱这次停船的目的是什么?”小海说出了主簿身上的问题,然后问。
“目的?啊,目的是把京城派发的随船带着的樱桃膏,到徐州处理一下,在徐州这里补充青菜,尤其是冬储的白菜,做成泡菜,到了杭州的时候卖,路上也好有青菜吃。
娘想吃黄瓜,船上的黄瓜放的时间长了,不够新鲜,这里因为冬天不是太冷,随便弄个简易大棚就能产黄瓜。
还有就是把咱船上的猪肉、鸡肉什么的,让厨房好好制作成熟食,咱家的工艺好,在徐州一起卖了,重新买鲜活的放到船上储备。”
小贝掰着手指头计算停留的目的,这一趟交换完,不仅仅不会亏钱,反而会把一路过来的huā消都补充上,当初便打算一路走一路做买卖。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小贝两人的对话,有许多人在感叹,不愧是张小宝的弟弟妹妹,出趟门还要沿着路赚钱,即使以后分家出去过”也不必担心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