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释就是被敌人给打掉了。
“对呀,他们也用电台,他们自然清楚消息中转小队应该安排到什么地方,所以找到位置,给打掉了,太不公平了怎么可以这样?”张守珪喃喃地嘟囔着,他终于反应过来问题究竟出在哪了。
抱怨完不公平,又猛地打了个寒颤。
“不好,敌人有部队在我军身后,斥候部队,给我查,去查五号电台所在的最后位置,注意隐蔽,小心被敌人打埋伏。”
张守珪连忙下达命令再也站不住了,走到椅子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头向后一靠,仰天长叹。
屋子中的几个将军也想到了后果有多么严重,呆立在那里,猜测是敌人是怎么绕到自己队伍后面去的。
张守珪躺了一会儿咬咬牙,重新坐直身体,看看屋子中的其他人,说道:“开会,照此说来,杨锵的那个旅是救不回来了,他遇到的敌人数量应该很多,至少被包围之后是如此,下一步,我等该如何做?”
其他将军们面面相觑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尤其是杨锵遇到的队伍,真像他最后一次传回来消息时候说的后勤,还是人家的主力部队。
如是前者,敌人的主力在哪?如是后者,自己这方的前锋跑到黄山又怎么把敌人主力引过去?相信王鹃不是傻子,不好糊弄。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一个将军出声,道:“张大人我猜,杨锵遇到的应该是敌人的后勤部队如是敌人主力,不可能派出后勤的团在富阳先与杨锵的旅接触。更不可能让杨锵打得那般顺畅,成功地完成了攻守转换,不会给他这个时间,可看其最后一次来电,他应该有工夫把防守的步骤做好。”
“哪般顺畅?拼掉人家两千多人,自己死两千多人,炮弹打没了,粮草也没了,就这个顺畅?我军都打成如此顺畅,还是早早投降为好,在芙蓉园耗着,总不如回家舒服,还耽误百姓过来游玩。”
张守珪真反感明明输了,还恬着脸不承认的行为,他要的不是找到无数个借口,而是鼓起勇气承担,因为这种借口跟皇上说没用,皇上又不傻,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因此言语间十分不客气,把先前说话的将领说的低下了头。;
另一个人站出来:“张大人,我估计杨锵遇到的也是敌人的后勤部队,说不定敌人的主力已经到了山阴县一带,正好是我军的空中部队被敌人打掉时,他们从南绕过去。而富阳那里是他们的后勤队伍,准备随时向山阴一线输送物资,结果被杨锵的旅遇到,由那个团发出消息,敌人调集兵力,对杨锵形成了包围之势。”
“不错。”又一人也附和:“眼下首要之事为,如何把消息传回中军,中军估计已经登陆,正在向越州前进,一部分或许是到了杭州港口,如中军以为我前锋军已探好前路,少做了防备,很容易被敌人打一个措手不尼”
“传令,派我部预备通信兵,出动,向杭州移动,每一伍配十人斥候队,务必保证安全,另,不再按以前隐藏方式进行隐藏,不惜一切代价,联络上中军队伍。”
张守珪一想也确实如此,马上传下去命令。
转回神,又对屋子中的人说道:“诸位猜一猜,于我军后面吊着的队伍有多少人?属于敌人哪个部分?他们会对我军造成多大的阻碍?”
连续三个问题问出来,众人再一次沉默,谁知道后面干掉消息中转人员的是谁,人数几许,归属于敌方哪个部队?理论上都不应该存在那么一些人。
当然,将军们也清楚,自己的理论是一回事儿,实际的理论又是一种,理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优秀的指挥官,能打出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战术。
那么现在裁判团判定了敌人在自己军队后面收拾中转消息的队伍,对方就一定有办法过去。
“报,我军前锋旅至电,询问我中军为何发出消息中转站回执命令问我军是否遇到情况。”
传令兵这时进来,对众人说道。
“告诉崔希逸,我军之后,出现敌人未知数量番号队伍,我军中转站被打掉了至少四个以上,于五号站开始,失去联络,让他小心,扩大斥候侦察范围。”
张守珪回完了传令兵使劲地哼了一声,道:“我估计,我军身后,只少有敌军一个营的兵力,其指挥人员,绝对不是易与之辈,我中军要放慢速度,派最少三个营的兵力向后地毯式搜索。我军辎重部队前提,不给敌人可乘之机。辎重,辎重?车辙?哦~!本将懂了,他们沿着辎重部队的车辙印儿,才能远远地吊在后面,距离超过我斥候部队三十里侦察范围。”,
张守珪一分析,其他将领眼睛亮了,一人说道:“张大人,既然如此,不如不分出去几个营向后搜索,我军中军驻扎,命辎重部队继续前进,留下车辙,我方做出一个口袋,待敌人一营钻进来,包围歼灭。”
“不错,按此计行事。”张守珪点头赞同。
比起张守珪,被包围在富阳丘陵当中的杨锵则更加难受,不仅仅是沙盘上带来的压力让他难受,主要是,他现在一直无法安心休息。
因为。
“投降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继续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投降吧,你们已经……”
“敌军的主将,敢不敢出来一战,不要做缩头乌龟,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不是有枪炮吗?出来一战,敌军的主将……”
“杀……杀呀,进攻啊,杀,杀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