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即便他马上从县城逃亡,也担心xiǎo贝抓捕他,他不认为一天之内可以躲开张xiǎo贝的追杀,是的,他担心张xiǎo贝到了学堂,听别人说的事情之后,立即派人到县城提他,他不得不冒险,打一个时间差。
“去,把他们给我全抓来,不,把领头的几个人抓来,其他的人捆好扔在那里,派人看守,哼哼,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啦。”
楼上的张xiǎo贝xiǎo手一挥,马上有三十个人跳进水中,扑腾扑腾地朝严正所在游至。
接下来的事情好办了,严正几个主要的人被架着来到学堂,其他人自己解下kù腰带,脱掉鞋子,让护苗队的绑好,扔在当地不敢多动。
护苗队的人刚刚绑完人,王维已经脱离了他所在的队伍,向此地跑来,边跑边喊:“哎,这里,抓起来,都抓起来,一伙的,没一个好东西。”;
领王维来的人傻眼了,面前发生的事情跟他预想中的不一样,应该是自己等人到来的时候,县令大人跟张xiǎo贝谈笑风声,张xiǎo贝聆听县令大人汇报如何如何及时救灾,并面lù高兴的样子。
怎么上来便抓人?不对呀,还有该死的王维,真应该在路上扔水里淹死他,喊,喊什么喊?
领王维来的人心中抱怨着,脚下却一动不敢动,他自认两tuǐ倒腾着跑起来的速度比不过子弹,也不觉得自己的水xìng比护苗队的人好,跳进旁边的湍流里逃掉。
很快,他及身边的人也被抓住。
严正已经浑身湿漉漉地面对起张xiǎo贝,他在不停地咳嗽,刚才被带着游过来的过程中,被按进水里好几次,呛个半死,并发现浑浊的水一点也不好喝。
“下…下官,见…见过张巡查使。”严正使劲咳嗽了一下,好受多了,对张xiǎo贝说道。
张xiǎo贝背个手,在严正面前度步,走过来,走过去,突然停下,盯住严正的眼睛说道:“胆子不xiǎo啊,佩服,实在是佩服,说说看,在通讯如此先进的大唐,在离洛阳和京城如此近的地方,你在下令置万民于大水中的一刻,怎么想的?”
本来一个xiǎo孩子用居高临下的口气与一个大人说话的样子是很诡异的,但严正以及周围的人却没有丝毫觉得不妥之处,似乎一切应该如此。
严正额头上的水还没流完,听到张xiǎo贝的话,汗又刷的一下出来了,感觉到喉咙发干,使劲咽两口唾沫,才开口解释。
“张巡查使,您听下官解释,下官无时无刻不曾忘记治下的子民,下官今天来是听闻大人到此,有要事相商,望大人能伸援助之手,调运物资到本县,下官马上还要回到县城指挥救灾事宜,请大人给下官半月…不不不,十天,只要给下官十天,下官就可完成救灾之事。”
张xiǎo贝没有马上回应,而是看向窗户外面滚滚流去的水沉默不语,让xiǎo远在一旁觉得诧异,啥时候xiǎo贝会装深沉了?
严正的眼睛也片刻不离张xiǎo贝,揣摩着面前这个xiǎo丫头的心思,汗,依旧在冒,不紧他心神难宁,被抓来的人也同样紧张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xiǎo贝方收回目光,仰头看向严正,觉得不舒服,踩着凳子站到桌子上,比严正高出一个头才满意。
说道:“十天?十天够吗?”
严正点头,还不等开口保证,xiǎo贝又接着道:“你认为十天就能跑过我家的追捕?我想不明白,十天你能跑到哪去?或者是改头换脸,隐姓埋宁?”
“改头换面,隐姓埋名。”xiǎo远于一旁纠正。
“领会jīng神,严大人,说呀,十天你能跑到哪里?”xiǎo贝瞪了xiǎo远一眼,又转向严正。
严正心中暗骂‘xiǎo丫头崽子怎么这么jīng?她咋知道我要跑?’
嘴上却道:“张大人,下官不跑,下官是要与弘农百姓一同直面水灾,誓死不退。”
“哦~?”xiǎo贝lù出惊讶的表情,身体保持平衡,脸朝严正靠近一点,征询般地问道:“那严大人可否为本官解huò?你刨河堤做甚?”
“我…下官…大人请听下官道来。”严正深吸口气,镇定镇定心神。
开口说道:“初时,下官并不想毁河堤泄洪,然,弘农城中商铺众多,贵重之物无数,又,弘农村落人少屋稀,恐水没县城,故忍痛刨堤,冲村庄而保县城,此乃无奈之举。”
“什么luàn七八糟的,直白点,我听着费劲。”xiǎo贝双手卡腰。
严正一见有mén,轻轻咳嗽一声,又道:“大水来临之时,下官想到了圣上的重任之恩,想到了娘亲在下官上任之时殷切的叮嘱,想到了治下百姓渴望的目光,想到了同僚的信任。
所以下官并没有退缩,按照本县抗洪救灾的计划指导严格要求衙mén中人积极配合,第一,及时发现受灾问题,汇总到衙mén相关部mén,做到准确、及时、严谨。
第二,结合本县地理优势,采取渡漏、疏通、引导、协防等措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完成了一系列的布防工作。;
第三,启动紧急灾害应急系统,全面布局,重点控制,合理调配人力、物力等资源,迎难而上,不畏艰险,体现了衙mén的组织能力。
第四,号召所有身有官职之人,在灾难来临的一刻,体现官员的自身素养,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让县中的百姓凝聚在官员的周围,万众一心抗洪水,其中不仅仅衙mén中的官员做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