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清楚的竹下纯一郎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把窗户重新打开,迎面吹来的风让他精神了不少,抬头看看天上挂着的太阳,转身走出房间,朝着发电报的地方而去。
伴随着滴滴答答的声音,一封家信被竹下纯一郎送了出去,家信写的不是那么流畅,有的地方甚至是词不达意,发电报的人根本没有多作询问,按照原不差地打出去,最后一声停止,旁边的竹下纯一郎一颗心才算落地。
同时心中也不得不感慨,电报这个新出现的事物确实非常方便,不仅仅方便了大唐的各地官府及时传递消息,也方便了自己,虽然明白自己这样的人所发的电报一定会被对方在另一边知道,但那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能把自己的密报给破解了?那可是需要用一套书才行的。
他们大唐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联系的时候翻译过程中用哪一本书?要破解?累死他们。
竹下纯一郎如是想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破解?大唐传递情报的时候或许不用再多一层密写了吧?如果那样的话,弄来一台电报机,是不是就能够得到大唐更多的情报?
竹下纯一郎的眼睛比刚才亮了,似乎找到了一条新的道路,可随之又变得沮丧起来,上哪弄电报机?凡是有电报机的地方,想来保护的一定很严。
“弄不来,就算花再多的钱也弄不来,大唐不会放松在这方面的管制,电报,电报,竟然有如此快速传递消息的东西,实在是苍天无眼,诶?那能不能让人去偷一份电报机的制作方法?”;
竹下纯一郎离开发电报的地方,边走边嘀咕,突然想到了得手的那个被他雇佣的组织,既然可以从张小宝的身上偷来情报,想是偷个制作方法应该也不难吧?
有了想法的竹下纯一郎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走到前面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朝着南面转去,等着又路过两个岔路口,再次改变方向,连续地几次变向,这才来到了一处店铺的门前,店铺的招牌显示这是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地方。
竹下纯一郎左右见没有人跟着自己,装着随便溜达的模样走进去,没有先到卖东西的人那里去说话,而是在里面观看了起来。
在进门左手边的地方又一排架子,上面每隔一段距离摆放着一方砚台,一步一步地走,一个一个看,等看到第十二个砚台的时候,竹下纯一郎停下了脚步,把面前的砚台拧动一下,换个方向,这才回头问道:“这方雕刻山狸的砚台怎么卖?”
“六十文。”在柜台后面站着的人扫了眼那个砚台,说出一个数字。
按雕刻的功底和砚台的品质来十文的价钱不仅仅不贵,反而是便宜到让人吃惊,如果真想买,那么买到手会觉得占了便宜。
但竹下纯一郎却一点高兴的样子也没有,因为这个钱数不对,对方应该回答这不是山狸砚台,而是花狸砚台,要比山狸更聪明。
然后竹下纯一郎就要继续对切口花狸能进长安吗?
对方再回无所不能。
接着就是竹下纯一郎拿着砚台跟伙计进到里面去商量事情。
可现在为什么给出价钱了?
竹下纯一郎疑惑不解,莫非自己进错地方了?张个嘴,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们这里……这里不是……。”
“客官一看就是常来的,本店刚刚易手,想要做别的买卖,故此价钱才会低,若是客官觉得还贵的话,可以再便宜一点,等着把剩下的货物都卖出去,好做别的。”那个伙计笑着说了一句。
“轰~~~~~”一句话听在竹下纯一郎的耳朵中就好象天雷滚滚,不死心地又问道:“那,那原来的人呢?”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莫非客官想要找原来的东家?那只能找小的现在的东家问了。”伙计摇摇头,露出一副遗憾的样子。
竹下纯一郎也跟着摇摇头“不,不是,就是随便问问。”
完话的竹下纯一郎再也没有心情在店里多呆,沮丧地转身离去。
等着他的身影消失之后,柜台后面的伙计微微一笑,自语道:“原来的自然是死掉了,明明知道你是日本人,明明知道去偷张家的公子,竟然还敢接活,哼叛徒比敌人更可恨。”
伏天的节气里,即使是天上被乌云遮挡,人也会不停地出汗,相比起大人来孩子的汗并不是那么多。
贝一帮小家伙们额头上就没有出现太多的汗水,走在万年县的道路上,四下里观看,似乎瞧着任何一个人或者是一样东西都好奇。
“真热呀,哥哥和姐姐怎么说来着?”小贝路边呆在树阴下的大人不停擦汗,也跟着擦了擦,一面说一面看小远。
远就像个秘书似的,凡是别人说过的话,他都需要记下来,凡是小贝要了解的东西,他也同样得背好,谁让他过目不忘呢,天生就是做秘书的料。
已经适应秘书角色的小远想都没想就回道:“说是,三九天不冷也打颤,三伏天不热也冒汗。”
“对,我在陆州的时候一定是冻到了,三九天冻的,不然我怎么那么怕冷呢。”小贝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