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开始说起来。
“不取了,若是取出来,再存进去,虽若是以前的一半手续费,可也比不上最开始不收手续费,不取,皇上总不会骗我们。”
“我也不取了,说不定还有什么好事儿等着呢,一定是造谣的人提前知道皇上要这样做,故此过来想要占便宜。”
“就是,应该把造谣的人抓住杀头,实在是太坑人了,我昨天已经取了三十贯,赔了,赔大了。”
人群又一次散去了,这回再也没有人继续造谣,先前造谣的人被抓了不少,都说是在客栈和酒楼听别人说的,一时还真找不到究竟哪个先说出来的,只能是关几天,到时候放了。
“三管事,京城可有这样的消息传来?皇上真的如此说?”中年人后怕地找到武风。…;
“与皇上有什么关系?大唐钱庄真正管事的人是张小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快的速度,我这边刚刚动手,他那边就知道了,不知接下来的一百九十万贯他还能不能拿出来。”
武风现在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张小宝不是去华原县接孩子去了吗?怎么还能管到苏州这里?
第三天到来,中年人先把存下的四十万贯让人取出,许给别人不少的好处,毕竟这个利钱得自己拿才行,不然人家的钱已经不用交手续费了,还让人家多付出人家也不干。
接着武风也找到了大唐钱庄,要把他的一百五十万贯拿走。
见到李掌柜,对方一句话就把武风给吓傻了。
“三管事的,您要的钱已经准备妥当,这便随我去取吧。”李掌柜和气地说道。
就这一句话,让武风从头凉到脚。
‘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不是我过来报的假名字,也没说我的真名字,而是称呼我在京城武家的身份,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娘娘那边会不会被皇上……?’
武风的眼前黑了一片,耳朵嗡嗡作响,就连李掌柜碰他的时候他都没有知觉了,只觉得浑身发麻,没有一丝的力气,肚子中好象喝了不少酒一样想吐又吐不出来。
噗的一声,一口烈酒被李掌柜喷到了武风的脸上,这才把武风给弄清醒过来。
“三管事,请随我来,钱庄中已没有一百五十万贯钱财,需要到他处拿。”李掌柜又说了一下。
武风被吓的魂都快没了,一听钱庄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财,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想了想说道:“若是没有那些,不取也罢。”
“那怎么成?不取钱庄可就收不到管理的手续费了,何况三管事已提前预约,请吧,张家小公子为此事可没少忙碌,抽调了这边的水云间和海云间的钱,还从近处运了几十万贯,并与当地参与入股的人又协商之后,才给三管事凑齐一百五十万贯,哦,是一百九十万贯。”
李掌柜的伸手来扶武风,武风就这样被李掌柜的给送到了水云间。
看着那如山的钱财,武风知道自己不可能给运走,运输费比保管的手续费多出几十倍呢,只好又再次存到钱庄,一进一出,手续费就没少花,更主要的是他暴露了,不知道娘娘在宫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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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的李隆基此时已经知道了,生气中,三天没有去看武惠妃,当然也没有收拾武惠妃,今天跑到了王皇后这边喝闷酒。
王皇后正在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做衣服,虽说张小宝和王鹃那边不缺衣服,可对于当娘的人来说,别人做的总不如自己做的好。
见皇上来了,一边安排人备酒菜,一边过来侍侯,看着皇上的脸色有些不好,关切地问道:“陛下,可是朝中又有为难的事情?”
“朝中能有何事?如今国库充盈,是钱庄出了事儿。”李隆基只见过新出生的儿子和女儿一面,此时来到王皇后这边,想到当初见面时一对儿小家伙看到自己笑的情形,心情又好了许多。
“陛下,难不成是小宝闯祸了?”王皇后其实早就知道怎么回事儿,换成以前的她就直接说出来了,如今学聪明了。
李隆基摆摆手“小宝能闯什么祸?有他在,钱庄无忧矣,还不是惠妃,她竟然在背后动手,让人于京城存大笔钱财,又跑到最远的有钱庄的苏州去取,这叫挤兑。”…;
“陛下,或许惠妃妹妹有正经的用处,未必是那样,若是真想跑到最远的地方,剑南道岂不是更好?”
王皇后开解道。
“哼~!她有什么用途?剑南道不去是因为小宝和鹃鹃在那边闯下来的威名,还有张王两家的不少买卖,并且道路难行,不然她还真能去剑南道。”
李隆基心里明镜似的,又如何不清楚武惠妃对张小宝和王鹃动手的理由。
这时宫女已经把酒菜摆了上来,王皇后一面给皇上倒酒,一面说道:“陛下不用忧心,有小宝在,想来钱庄也出不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