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是唯一一个以方乐高中同学的身份来参加吊唁的。
他看着灵堂上的遗像,又看着跪在灵堂前的那个瘦削悲痛的身影。。。。。。
他拿着一炷香走了过去,拜了三拜后,将香插在香炉上。
“乐乐,节哀顺变。”
他已经很久没有喊出这个词汇,他们明明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可自从高中时期的一次夜游导致他的心意被乐乐发现,乐乐抗拒的表情让他无法面对接下来可能要听到的话,他就连夜逃走了。
还去了国外,留学几年,如今才回来。
方乐愣愣地看了一眼夏燃,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低下了头。
葬礼一切从简,但因为谢敛早就轻轻松松奋斗成了华夏首富,所以前来吊唁的人一直很多,葬礼办了七天才结束,结束后,方乐就进入了公司,直接按照遗嘱,将一切接手。
有人唏嘘:“看段总也没有个孩子,居然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和那么多财产就让一个外姓人接手了。”
方乐知道,权当听不见。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还是个面嫩的小年轻,各种手段却无比诡谲狠厉,把谢敛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甚至更薄情一些。
集团股东和下属们一开始还以为年纪轻轻才二十一岁的方乐好糊弄,可后来发现方乐比曾经的段总可怕得多,便根本不敢再偷偷找事。
可这样的方乐却完全不是个工作狂,每天一到下班时间必走,很多人都奇怪,甚至是怀疑,方乐是不是小小年纪就金屋藏娇。
。。。。。。
今日,方乐回家得略微晚了半个小时。
他回到曾经的家,换上拖鞋,关上门,径直走进了完全密闭的书房。
他如往常一样,先看了一下后来加装的超厚的隔音玻璃,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角落的床上被栓起来的人。
人脸低垂着,嘴巴里塞着东西,浑身五花大绑,被铐在床上。
方乐把那人嘴里的东西猛地扯了出来。
人脸顿时勃然大怒,口水喷了出去。
“你个小畜生!!!你你居然敢栓老子,老子是你爹,你居然这么对你亲爹,老子当年就该打死你,你他妈——你他妈!!!啊——”
一个巴掌直接扇了过去,狠狠地将方出光的脸扇出了鼻血。
方乐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眼神只是从上到下看着方出光。
“看来你还没有弄清楚现实,方出光,你不好好地听话,我会让你比我小时候还惨。”
“畜生!!!你个畜生——老子当时就该打死你,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那个鬼爹是个什么捡东西,就是个同性恋,居然用老子的身体和另一个亲亲我我,还害了我的翠翠,老子弄死你们!老子要弄死你们——他们绝对不得好。。。啊!!!!”
方出光只听到咔嚓一声,感觉他的鼻骨断裂了。
方乐扔下凳子,随手丢在了一边。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侮辱我爸爸?方出光,你才是个畜生,你就不配当我爸爸,要不是我爸爸进入过你的身体,我早让你死了!”
方乐狠狠地将那塞嘴的东西重新塞到方出光嘴巴里,然后抓起他的头发。
“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一点,毕竟我爸爸现在在法律上在社会上已经死了,我再弄死你,我也不犯法。”
方乐看着方出光,眸底里渗出一层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