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带着花直奔靳彻给的地址。
进了病房,她看着虚弱躺在病床上的靳彻,心中一悸。
她看着靳彻打着石膏的腿,回想起当初云梦泽说自己的腿被靳彻打断了,后知后觉这件事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场车祸可能并不单单是一场意外。
一股寒意袭遍她全身。
“你最近和云梦泽有联系吗?”
方柔摇摇头,“你都伤成这样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做别的事情,我都没搭理云梦泽。”
靳彻面色稍霁,继续问:“你跟他关系好,认识了那么长时间,你有没有发现他认识什么奇怪的人?”
“什么叫奇怪的人?”方柔不解。
“懂那种不科学事情的人,术士,风水师之流。”
方柔依旧摇头,“没发现他身边有朋友信这些东西。”
靳彻躺在床上,双眼放空。
他回想起父亲来看他时,给他听的录音。
“大师,犬子这劫可有办法化解?”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他前面种下因,后面得到果,如今这般境况,非是外力作祟,实乃自身业力所牵,因果昭彰,皆是自取,怨不得旁人。
“往后若想家宅安宁,日子安稳,便要收束心神,本分度日,莫要再做损人利己之事。
“若不悔改,再酿恶事,只会家破人亡,万劫不复。”
恶事?他能做什么恶事?
什么大师?就是个老不死的江湖骗子。
明明是云梦泽做事太过,紧追着他的女人不放,扰得他烦不胜烦。
他只是迫不得已反击罢了。
他做错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错!
“……靳彻,靳彻!”
靳彻回过神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方柔脸上尽是不安忐忑。
靳彻笑了笑,“以后?你觉得我还有以后吗?”
方柔的心沉了沉,事情发展到了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地步。
靳彻现在受到了重大打击,已经失去了生活的斗志和信心,此时连自己都顾不上,更别说分出余力来庇护她了。
可是……
她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
她现在还怀着靳彻的孩子呢,和靳彻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哪怕她不为自己做打算,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做打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靳彻是她见过最有潜力最有发展前景的人。
在她的追求者中,虽然还有云梦泽这个商界的新起之秀,但和有根基有背景的靳彻完全不能比。
更何况她和靳彻有感情基础,还有个即将出世的宝宝。
虽然现在靳彻出了意外,可要让她放弃现有经营出来的一切,她不甘心。
她鼓起勇气,“靳彻,让我来照顾你吧,出了这些意外,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靳彻沉默了两秒钟,突然眼睛亮得吓人,“可以,但我需要你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