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想了想,她跟季宴时的婚事好像也没那么光明正大。
稍稍有点点失落。
只是一点点,转眼即逝的那种。
眼看东西都挪回沈清棠的屋子,秦征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质问沈清棠:“你怎么还偷偷摸摸的搬家?”
沈清棠:“……”
理不直气壮道:“谁偷偷摸摸了?我是搬家又不是做贼。”
“呵!”秦征不客气的嘲讽沈清棠,“那你挑季宴时不在的时候搬家?还不避开沈家人?”
沈清棠:“……”
这武夫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他只是‘恰好’不在。什么趁他不在?”沈清棠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秦征苦着脸叹息:“小爷早晚得让你害死!”
要让季宴时知道他“助纣为虐”一定会弄死他。
沈清棠只能当没听见。
才收拾完,恰好李素问从村学讲课回来,喊住要带小家伙们到北川吃大餐的沈清棠,“你终于回来了!我正好有事找你。”
沈清棠便让秦征先带几个孩子去北川,自己一会儿跟上。
沈清棠给李素问倒了一杯水,“娘,什么事?”
按正常流程,新婚第三日要回门。
不过季宴时名义上是入赘女婿,这些流程自然就少了去。
别看同住一个村,除了敬酒那日,李素问还真没看见过沈清棠。
李素问讲课说话说得口干舌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后又把茶杯递给沈清棠,示意她满上。
“我跟你爹和你哥商量了下。觉得你如今已经成婚,生意上的事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沈清棠接过茶杯又倒了一杯水递给李素问,皱眉问:“娘,什么意思?”
“咱们家生意都是你张罗着做起来的。尤其是三家新铺子,都是你买你装你张罗。这三家都归你。糖水铺子也归你。我跟你爹留下果蔬生鲜超市。一来谷里蔬菜粮食都需要出售,二来果蔬铺子累人。
正好如今有账房先生,几家铺子的账理的明明白白……”
沈清棠温言皱眉:“娘,你们这是要赶我出家门?”
李素问又喝了两口茶水,把茶杯放在桌上,顺势在桌边坐了下来,温言瞪沈清棠:“你这丫头,说的哪门子胡话?
当初那么难都没赶你出家门,如今日子好了还赶你是何道理?
你是娘的心尖肉,怎么会赶你?”
“那你要跟我分家?”沈清棠挨着李素问坐了下来。
李素问抬手在沈清棠额头上轻戳了两下,训道:“你都成亲嫁人了,跟你分家不是应当?你以前不是一直喊着,就算一家人也要把账算清楚?以免将来一家人为了银子吵架?
怎么这会儿又任性起来了?”
沈清棠摇摇头,靠在李素问肩膀上,“不一样。”
到底为什么不一样沈清棠说不出来,就是听李素问这样说,心里很难受。
像是被赶出家门一样。
“傻丫头。”李素问用另外一只手,横过自己的身体去摸沈清棠的头发,“别说你,就是你哥将来娶了妻,也得分家不是?
不是赶你出家门。季宴时……宁王他身份在此,将来用钱的地方多着。铺子本就是你在张罗给你也应当。何况咱们家除了你谁是做生意的料?
我跟你爹商量过,一个铺子就够我们衣食无忧还能给你哥攒些聘礼钱。
等果蔬超市的生意再稳当些,就放手交给掌柜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