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之则对李素问道:“夫人,我的例银交给你打理。咱们夫妻你掌家,你说的算。”
李素问思索片刻,把两百两黄金都推给沈清棠:“那我跟你爹也给你金子添箱。我再想办法给你做些铺盖以及缝制嫁衣。”
过去这一年,沈家人的例银从二百文到二两银子,最后到二百两银子。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攒了一些银钱。
李素问觉得身为父母,总归不能比当兄长的还小气。
再说,沈清棠的婚事已经足够简陋,不能连铺盖和嫁衣也省了。
一家人正说着,季宴时登门。
“父亲,母亲。”他颔首喊人。
沈清柯撇嘴:“别乱叫!我爹娘不是你爹娘。”
沈屿之也没应声。
倒是李素问护着季宴时,拍了沈清柯一下,“别欺负你妹夫!今日不是,过两日不就是了?别计较那么多!”
沈清柯:“……”
合着以前在家里地位排第四,如今添了妹夫他还排第五了?
沈清棠侧目,“你怎么来了?”
如今季宴时守规矩的很,无事一般不登沈家的门。
生怕沈清柯或者沈屿之又找到理由反悔不让她嫁他。
季宴时把胳膊上挎着的包袱递给李素问:“母亲,其中一个包袱里是我母妃当初缝了一半的嫁衣。若不嫌弃,您帮忙改改。”
“啊?”李素问忙伸手接过包袱,当众打开。
只一眼,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嫁衣价值连城。
明明已经过了十余年,布料依旧无折无皱,绣的图案颜色鲜明。
嫁衣繁复精致。
唯一的遗憾,是还未完工。
“这是……”李素问疑惑抬头,“你那么小,你母妃就已经为你准备嫁衣了?”
不对啊!
嫁衣是女方准备的。
“这是我母妃未出阁时给自己准备的嫁衣。只是才缝制到一半她就被封为和亲公主。”季宴时目光落在红色嫁衣上。
和亲公主的嫁衣和普通官家千金的嫁衣不是一回事。
于是这嫁衣最终明珠蒙尘。
“母妃说,如若我将来中意的姑娘不嫌弃,请穿上这套嫁衣。她会祝福……保佑我们。”
“这……”李素问拧眉。
这样的嫁衣会不会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