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林川试着坐直身体,肋骨处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
白雪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拧开盖子,浓郁的鸡汤香气立刻充满了病房,“我熬了汤,趁热喝。”
林川接过碗,热气氤氲中,他看到白雪的手指上有几处细小的烫伤痕迹。
“你亲自熬的?”
“嗯。”
白雪不自在地把手藏到身后,“第一次做,可能味道不太好。”
林川喝了一口,鲜美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他抬头看着白雪,这个曾经高贵无比的女人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局促,他突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轻轻颤动了一下。
“很好喝。”
他轻声说,“比医院的好多了。”
白雪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最近在处理我姐公司的事,如今梁楚生人都没了,估计公司也很难再发展下去了,得早点想退路。”
林川点点头,目光落在白雪纤细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他以前从未注意过。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白雪下意识地拉了拉袖口。
“怎么弄的?”
他问。
白雪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飘向窗外。
“小时候的事。”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十岁那年,我爸喝醉了。。。。。。”
林川的心猛地揪紧了。
白雪从未提起过她的过去,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对不起,我不该问。”
他说。
白雪摇摇头,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有一种林川从未见过的脆弱。
“没关系,都过去了,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有人能拉我一把,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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