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吃着龙虾肉,醉蟹又和醉鸡蛋一起端了上来。
是下酒的好菜。
到这里,酒才开始喝第一杯。
一杯酒下肚,誓洇差点没被酒气熏到眼睛。
谢淮光是真不准备走着出这道门。
“我说,酒有了,就差故事了。”谢淮光果然在这等着他呢。
誓洇尝了口醉蟹,膏鲜肉肥。
“你记得我们去钓鱼的时候吗?那些鱼一头接一头地往我身上撞。”
誓洇冷不丁说起这个,谢淮光夹菜的手一顿。
“哦,记得,而且是很多大鱼。是因为……你跳过河?”
谢淮光不太确定地揣测着。
誓洇闷了口酒。
“是也不是,大概是身上的气息吧。”
谢淮光给他倒上酒,自己也酌了一口。
“还有这种说法?河里的气息?”
誓洇看着端上桌的蒜蓉蛏子和醒酒汤。
“是河里沉尸的气息。”
谢淮光吓得筷子一抖。
“你说,你带回来葬了那个?”
誓洇点点头。
“我发现他的时候,只剩骨头架子了,没有散架,还穿着一身白袍,脚上拴着锁链,绑着一块大石头。”
谢淮光直接心尖一颤。
这……不就是……不就是……
“洇啊……我梦里……那个……是他?”
谢淮光赶紧又闷了口酒冷静了一下。
誓洇低头喝了口汤。
“是他,不止你梦里,我梦里,你哥梦里,都出现过他。”
谢淮光点了点头,看来真的不是偶然事件。
“之后呢?你是怎么上岸的?”
誓洇没急着回答上岸的问题,而是很认真地和谢淮光对视。
“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你都不要当真。”
谢淮光心有不解,但是誓洇这么认真,他也只好点头。
于是誓洇从头说起。
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读初二,到谢淮光与他的种种,与学姐的种种,上高中的种种,谢淮光考上北大的种种,誓洇考上清华的种种,誓洇和谢惟燃的种种,誓洇和誓涟的种种,从谢淮光结婚,说到孩子满月,从谢惟燃出国以后,到归国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