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他!”
巴特尔大叔对满脸泪痕、摇摇欲坠的大力喊道。
他看出她是伤者最亲近的人。
大力被胡一菲和秦羽墨扶上另一匹马,紧紧跟在载着孟屿的马匹后面。
巴特尔大叔一声吆喝,三匹骏马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林外疾驰而去!
胡一菲、吕子乔等人也立刻跳上剩下的车(陷住的车暂时放弃),紧跟着马匹的方向。
海拉尔市人民医院。
急救室门外的红灯刺眼地亮着。
长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冰冷而寂静。
诸葛大力靠墙站着,浑身泥污,衣服多处破损,额角和手臂的擦伤只是被护士简单处理了一下。
她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一动不动,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上面还残留着孟屿的血迹和泥土。
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等待的煎熬。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孟屿扑向她、抓住她、坠落的瞬间,回放着他苍白染血的脸和微弱的呼吸。
所有的数据、逻辑、理性都崩塌了,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不能有事。
胡一菲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曾小贤脸色惨白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
吕子乔、关谷、唐悠悠、秦羽墨、张伟都沉默地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疲惫。
空气中只有胡一菲沉重的脚步声和仪器隐约的滴答声。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一位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表情严肃。
“医生!
他怎么样?!”
所有人瞬间围了上去,心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摘下口罩:“伤者情况暂时稳定了。
头部CT显示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密切观察。
左臂尺桡骨中段闭合性骨折,已经进行了复位和石膏固定。
全身多处软组织挫裂伤和擦伤,失血较多,但未伤及重要脏器和血管,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呼……”
所有人都长长地、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唐悠悠捂着嘴,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这次是后怕和庆幸的泪水。
“但是,”
医生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如同被抽走所有力气、几乎站立不稳的诸葛大力身上,“脑震荡的恢复需要时间,可能会有头痛、头晕、恶心甚至短暂记忆障碍等症状。
骨折也需要静养。
最重要的是,他在昏迷前似乎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和力量透支,身体非常虚弱,需要绝对静养和精心的护理。
家属呢?”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