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我们说了什么不重要,我们要孙子、要儿媳『妇』,你知道该怎么做就行了。”
李泽扬还要否认,他老爹李偕铭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说什么他做的事不是男人做的,丢了李家的脸的,对不起李家的先人,反正什么罪名大就用什么罪名往他头上扣。听得李泽扬深深反省自己是不是真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表面的真相被家人知道了,骂也挨了,就没有逃避的必要了,李泽扬乖乖的在家尽孝道,顺便从杜颜怡嘴里打听他们的消息来自何处。
果然不出所料,是凌双双背着她的家人来说的,目的是让他家反对他和岳悦,她要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怂恿着最多也只能要小的,不要大的,总之,把岳悦是说得一无是处,甚至说李泽扬只是个便宜爸爸。
还别说,当时李偕铭听得可是火大得很,幸好他没在当场,不然定被他老爸骂成不孝子、忤逆子,甚至就地正法。
不用谁说,李泽扬也知道是他妈向他爸做了剖析解释,凭着对他的了解说尽了好话,不然,他今天看到的会是一张黑得堪比包公的脸。
一个吻,一声谢根本不足以表达他的感情,对如此慈爱的母亲也欺瞒,他很是过意不过。
跟她说出真相?
不行!之前的联姻、拒绝、订婚、借入狱再拒婚、定婚期、退婚,这一系列已经让父母的心多次浪尖水底的起伏,而今天,他们最希望的孙子都出现了,对于他们来说,比他与凌双双结婚更高兴,此时,又怎么忍心把他们从更高处推下?
继续瞒着、拖着?能瞒多久、拖多久?
或是就按他们的认为,跟岳悦假戏成真?
岳悦肯定不会答应,再说,自己也不愿意被婚姻给绑住。
想着想着,眉头拧了起来,忘记了此时此景下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很快,一双温暖的手看是抚平了他皱眉,却是转移到了自己额头,慈爱、关心的言语全经心底过嘴里涌了出来:“儿子,在想什么?怕老头子不接受他们母子?不会的!你还不了解他,从来都是口硬心软。他心里不知多期盼立即见到孙子呢!不信,妈跟你打赌,你现在去接他们母子来,他会立即拿出传家宝当见面礼。对了,这个媳『妇』不会真像凌双双说的那样差劲儿吧?”
嗯、啊、哦的敷衍着,他实在不知如何该说什么,匆匆的道了晚安,就回房去了。
第三章 原来竟是狼入室 八十八、心灵自责
望着已经不见人影的门口,杜颜怡叹了口气,似乎对之前所抱的美好儿媳『妇』印象有所动摇。自言自语的重复着最后那句问话,之后又摇了摇头,她不相信儿子的眼光会差得对水『性』扬花、好逸恶劳的女人情有独钟。
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杜颜怡整夜无眠。
另一间房里的李泽扬同样无眠。不仅因为思想比较混『乱』,更因为曾经的熟悉已变得陌生,让他自责。
为了逃避婚姻,为了逃避接管齐恒建设,家,已有好些年没好好待过,就是陪父母吃饭的次数,也寥寥可数。
在岳悦家暂借住的日子,他都会在进入他的卧室后光着身子只裹一件宽松的浴袍。而此时,在住了很多年的家里,竟然连衣服鞋子都不想换,好像为随时离开做好准备。回想家里其他地方,发现记忆也是模糊的。
内疚的他干脆走出卧室,去儿时嘻闹过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回忆。
从黑暗的卧室走出来,灯光让他闭上了眼。他想不到凌晨了,家里的灯还如白昼。
当走过父母的房间,发现屋里灯也是亮着的,门还虚掩着,推门进去,借助卧室一盏微光床灯,看到只有他妈一人躺在床上。
爸去哪儿了呢?
不发出丁点儿声响的退了出来。正要下楼,经过的房门让他记起那是他爸的书房,他还记得,在小时候,爸爸为了多点儿时间陪他,经常让助理把一叠叠的文件抱进这间房子,之后再抱出去,他还学着爸的样子签过字,至于那签字有没有生效,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他爸又与他相处了很久,会不会又是以为他睡了,再独自进去工作呢?
轻轻打开,他看到李偕铭靠在椅子里已经睡着,他面前有几个厚薄不等的文件夹,一边是喝了半杯的浓茶,一边是空了的炖汤盅。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很想抱住父亲说声对不起。但他又怕吵醒了父亲,只会增加自己的罪恶。于是,走到更近处仔细的注视。
父亲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皱纹了?什么时候鬓角有了白发?不对,是满头白发,只是被染发剂着了黑『色』,骗过了他未细看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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