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让开,给我滚开!让我过去。敢拦本公主,一会儿挨个把你们处死!”
一道尖利,显得有些声嘶力竭的女声响起,站岗的侍卫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对旁边的侍卫说,“公主这一晚上叫了多久了,真是吵得我脑袋疼。”
“不满意自己的婚事呗,要我说嫁给别国做皇后,要背井离乡的,怪不得她这么闹。”
“做皇后多威风啊,她出生就已经是公主了,不管怎么嫁,都是自降身份,只有做皇后不一样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这些贵人哪像我们一样,就像你说的,她本来就是公主了,哪还能稀罕皇后。一个要饭丫头不可能不稀罕皇后,但是公主就不稀罕。”
“反正不管怎么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皇后都敲定了,公主再怎么闹也没用了。”
“这不还有银凰太子不同意嘛。”
“嗤,哥们,咱俩关系好我不瞒着你,这太子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窝囊着呢。”
“哎哟,以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少说,我听得都要掉脑袋。”
“知道了知道了……”
……
银鸾公主觉得嗓子哑的厉害,她努力掐着嗓子,不让别人听出来,她一向是个很要强的人,到了这时候,宠爱她的父皇母后,对她不理不睬,随便就把她许给了别人,她都快呕死了,不相信父皇母后会做这种决断。
“鸾儿,我来了,你别喊了,先喝点水,我再找父皇去说一说。”银凰太子从外边匆匆赶来,他擦了把汗,显然为了妹妹的事也奔波的心力交瘁。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父皇母后对他们的宠爱,在有些事情面前多么不值一提,这种发现银鸾公主也察觉了,显而易见,让他们两个从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皇子公主一时间有些受不了,大正午的一阵寒意遍布四肢百骇,从手凉到心底。
“果然没用是吗?哥哥,我今天不叫你皇兄,叫你声哥哥,我从小到大就没指望过帮过我什么,但这件事就算我求求你,你也不能帮我
吗?还是你也没有办法?父皇这样就算了,莫非我们不是母后的孩子吗?她怎么也如此狠心!”银鸾公主边生气边哭泣,一口气没上来,坐在那咳嗽起来。
“你别哭,你别哭……,”银凰太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是同胞兄妹,自然从小就很亲密,虽然妹妹的性格很不好,但总也是自己人,银凰太子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没用,这是他早就玩弄权术,有自己的势力的话,现在也能说得上话了。
第一次,银凰太子觉得权利是多么重要。
“你只会说这些没用的话!”银鸾公主又哭起来,一双秀美的眼睛已经肿的不能看了,“谁要嫁到宁国去啊!嫁给那个没事就假笑的皇帝,我才不要!一定是那个阮大人出的主意,你把他叫过来,我要当面问他!”
“这个你误会了,不是阮先生的主意……,这,这是,这是母后提出来的……”银凰太子结巴半天,还是把这个可怕的真相告诉了妹妹。
“我不信,母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母后?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事事包庇他,但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亲人!”银鸾公主疯狂摇着头,不停的砸着结实的门。
“你冷静一点,真的不是阮先生,他如今也在到处奔走,因为他说对我说过,宁国有一条祖训,至今没人敢违背,宁国皇帝不得娶外族女子为后,皇储不能有外族血统,所以你嫁到邻国去,对他们来说是于理不合的,我想母后可能不知道这事,所以阮先生也在劝说母后,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等他的好消息吧。”银凰太子被这框框的砸门声,弄得心里很不好受,妹妹一个柔弱的女子被逼成这样,他也想问问母后到底是何等铁石心肠!
“对了,你去找摄政王,对,摄政王,他一向对我们兄妹很好,如今只有他才能救我了!”银鸾公主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向自己的哥哥嘱咐说。
“好,我马上去,但凡有一点希望,我也要为你奔走。”银凰太子没有多说什么,
转身就备马车去摄政王了。
银鸾公主无助的顺着墙壁滑落到地上,“呵呵,母后,父皇,我是你们最喜欢的鸾儿啊,皇家的亲情果然这么薄弱吗?”
银凰太子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摄政王府,用跑的直接到了摄政王的书房,气喘吁吁的打开门,看到摄政王惊讶的一抬眼,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通报和敲门。
“胡闹,仗着自己的身份做这等失礼的事,你母后没有好好教过你吗?”摄政王厉声说着。
“皇叔,我现在哪有心思顾得上这个,你应该知道鸾儿被母后要求嫁给宁国的皇帝,可是她不愿意呀,皇叔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我,我是真的舍不得鸾儿啊!”银凰太子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眼圈通红,发鬓散乱。
他无助的样子让摄政王心软了,叹了句罢了,“下不为例,你如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皇叔,鸾儿的事……”
“这是你母后的主意,不过我也不能丝毫瞒着你,既然要结盟,他们总得拿出些诚意,我们也总得留一手。我也很疼银鸾,可以说你们是我从小看大的,在国家大事面前没有儿戏,这是她的宿命,谁叫她是个女孩子呢。”摄政王不咸不淡的说,那冷静的表情让银凰太子也不由得悲从中起。
“还是有别的办法的,肯定有的,不一定要把鸾儿嫁过去啊,父皇和母后这么疼鸾儿,还有皇叔你,一向最喜欢我们俩,可是为什么这一天之内全都变了呢,变得丝毫不关心我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皇家就没有一丝亲情可言了吗?”银凰太子落魄的跌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摄政王,一丝眼泪从他的眼角划过,呜咽声顿起,银凰太子也如自己的妹妹一般,终于撑不住,崩溃了。
“银凰,你看透的太晚了,银鸾也是一样。”摄政我冷静的踱步到他面前,“这并不代表你的父皇母后和我不喜欢你们,只是能言喜欢两次之前,要牺牲和背负太多。你说的没错,这是所有皇族人没法逃脱的宿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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