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渊虽然眼看着比夏靖淮和善,但内心的残忍绝对一点不少。若是他自己不能料理凤飞飞,而要等夏景辰出手,那他也白混了。
凤飞飞羞涩的回道,“妾身何德何能,众位姐妹都比妾身出色太多,妾身不敢造次。”
“原来你也知道啊。”夏子渊微笑着说出令人冰冷刺骨的话,俯视着凤飞飞,眼底是浓浓的讽刺。
“王爷……”凤飞飞瞳孔猛缩,似乎不相信夏子渊会说这种话,没听清似的呆愣着,嗫嚅不语。
“你实在是个很漂亮的人,可惜,如果再聪明一点就好了。”夏子渊面无表情,他往日常常微笑的脸,一旦卸下笑容,竟是那么可怕,“你莫非不知道,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却做出这么庸俗的事,实在令人倒胃口。”
“王爷……,王……”凤飞飞脑袋一片混乱,这一刻,似乎不知身在何处,他在说什么?他是在指责我吗?他不是一直很宠爱我吗?莫非这都是假的,还是他只是给我开个玩笑?
“嗯?”夏子渊对她慌乱之中随口叫出的王爷戏谑回应,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夏子渊这个人有时候尤其恶劣。
“是,是飞飞哪里做错了,惹王爷嫌了吗?”凤飞飞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茫然不知所措的问道。
“没有,你能做什么让我满意的事?我早就习惯你的愚蠢了。”夏子渊站起身,围绕着凤飞飞转了一圈,“我真的很奇怪,你当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设计害林语冰,看她的表情好像完全没有心虚这么一回事,府里好端端消失了一个大活人,她当别人都是傻子吗?看不见?
也难怪凤飞飞这样,这些计谋都是丫鬟出给她的,自然事事被丫鬟蛊惑,信了夏子渊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把冰冰夫人当成是自己出门游玩失踪了。
这种把戏在他们这些深宫里摸爬滚打来的人眼里,
着实可笑。
凤飞飞心里一阵心虚,莫非,莫非是那件事被发现了?这就糟了,以王爷宠爱冰冰夫人的程度来看,肯定会特别生气。
反正,一定要死不承认,让王爷觉得误会自己就好。凤飞飞慌了,打定主意不承认这件事。
“王爷,您,您说什么呢,飞飞怎么听不懂。”凤飞飞抵死挣扎,表情非常不自然,除非夏子渊是瞎子,不然不可能看不出来凤飞飞的心虚。
“你什么那个丫鬟,什么来着?”夏子渊的一句话,让凤飞飞的心如坠冰窟。
他果然是发现了,愚蠢去凤飞飞,竟然连事发的后果都没有细想,就这么下了大手段整治林语冰。
“妾身……”凤飞飞吞吞吐吐,冷汗流了一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子渊无端的想发笑,“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林语冰目露疑惑,悄悄抬眼偷看夏子渊的神色,正好撞入夏子渊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摇摇头。
“她是宸王妃。”夏子渊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看着凤飞飞惊恐无比的眼神,内心忽然顺畅无比。
任凤飞飞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静王府里受宠的冰冰夫人,怎么又会是那个闹的满城风雨的宸王妃?听说宸王妃失踪了,大将军府的人就把宸王府翻了个遍儿,要是让他们知道,是她使计害林语冰……,凤飞飞忽然打了个冷颤,想起被带走的紫菀,恐怕自己也会沦落到相同的地步。
“你现在知道怕了?”夏子渊懒懒的回到座位上坐下,拍了拍手,“我不知我府里还有这等人才,害人不把人家底细查清楚,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你可真是个人才。”
“王爷,王爷救我,飞飞知错了,飞飞不是有意的,都怪丫鬟蛊惑,都怪我的贴身丫鬟……”凤飞飞急忙把罪名都往丫鬟身上安,想要求得一条生路。现在她别说想当王妃了
,能全身而退,到百花楼当个舞姬就是烧高香了。
“这真是可笑了,没有你出力,一个丫鬟能翻出多大的浪来?”夏子渊把玩着手指,“你做过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为什么还要问你呢,不过是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果然不出意料。”
夏子渊好像很失望似的,“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法,难道不是把他施予别人的挨个还回去吗?让我好好想想……,正好我的侍卫们劳苦功高,小厮们也兢兢业业,你以后就陪他们玩吧。”
凤飞飞腿一软,直接跌倒在地。忙磕头求饶,“王爷,都是我不懂事,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都是我那丫鬟的错,我只是受她蛊惑了,您把我送回百花楼吧,我以后一定安分的,我……”
“对别人那么心狠,就奢求别人对自己仁慈吗?”夏子渊笑了,“凤小姐好大的面子,好,我还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只要不是……,我什么都愿意!”凤飞飞忙不迭的答应,恐怕夏子渊会后悔。
“你看看你,刚说了你又犯了这种错。”夏子渊面露嫌弃,“还没听我说什么就答应,果然人蠢一时半刻也改不了。”
凤飞飞面色一阵青红,头顶都快冒烟儿了,身体摇摇欲坠。又听夏子渊说,“既然你答应了,那就没有异议了,我这就把你送到大将军府,任由林子修发落。”
“什么?”凤飞飞瞪大眼睛,像没有听清似的,直视夏子渊的眼睛,“把我送到大将军的?”
真是哪个选项都让人不想选,大将军府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她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与其选择留下,不如去大将军府,未知虽然充满黑暗,但比起眼前的恐惧来说,她宁愿逃避恐惧,而选择钻入黑暗。
最终凤飞飞无助的点点头,躯体像是被抽干了灵魂,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在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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